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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書語果然上鉤,可惜田仲禮還是錯估了唐施恩的智商,沒想到他那麼快就被認了出來。韓書語一見他就跟見了仇人似的,情緒激動,大嚷著要報警,要他澄清謠言,還她名譽。他失了理智,動了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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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時飛一字一句向田禾轉述,她反應很平靜。經過這麼多,她早不需要靠大哭大鬧來宣洩了。
聽完,她什麼也沒問,只淡淡說了句“知道了”。
趙時飛沒有多言,很多時候,知悉真相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她需要的,僅僅是一個公正的結果。於是他做好打算,在這個結果打來之前,不再對她提及任一細節。
安葬好母親之後,田禾的生活漸漸恢復正常,至少表面看正常。趙時飛依舊每天忙忙碌碌,有時候一整天見不著人,只在半夜醒來,看見書房亮著燈。
有個週末,他外出辦事,田禾閒著沒事做,進書房隨便翻翻書看,閉著眼隨便抽出一本書,是蘇軾文集。
陽光正好,書房瀰漫著一股濃郁的咖啡澀香,空氣裡充斥著閒散氣息。看累了,她揉揉眼,眺望窗外,視線無意地落在亭子上。
亭子仍是初建時的模樣,五角翹起宛如鳥翼,小巧又不是氣勢。可惜,設計和建造它的人再也看不到了。
觸景生情,不免感傷。
她收回視線,繼續看書。忽然抬頭,對著亭子望了半天,然後猛地衝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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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叔接到田禾來電時,趙時飛剛在對面落座。本欲說是田禾,但田禾脫口而出的話令他感到驚愕,原本想說的話也未能脫口。
“聞叔叔,趙時飛騙我!他騙我!”
電話裡,田禾幾近絕望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 遲來的 新年好
這個冬天總算過去了
趁還有僅剩的幾天假期 大家多陪陪家人說說話
☆、第44章
白果樹枝上掛著兩隻鐵籠子,兩隻畫眉頭對頭撲扇翅膀嘰嘰喳喳,彼此傳遞著今日頭條。
田禾趴在窗臺看得津津有味,許是太無聊了,看鳥兒都能看出相聲小品的樂趣來。
房門忽然開了,身著寬大家居服的中年婦人一陣風似的飄進來。田禾揉揉發酸的脖子,摁著窗臺站起來。
“阿姨……”
“哎呀呀,窗戶怎麼開著,孕婦不能著涼。”田禾剛張嘴就被堵了回去,穿著寬大家居服的常姨衝到窗前“啪”拉上窗,又開始了她每日必要說的話:“我懷我們家阿迪那會兒,他爸爸鎮日忙著工作,我啊糊里糊塗的,衝了風,後來就落下了頭痛病,你們年輕人就是倔,等落下病根,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說這番話的陳阿姨與平素她判若兩人,此刻的她與常人無異,很難讓人聯想到往常那個神志不清、前言不搭後語的中年婦人。田禾一時間摸不準是好事還是壞事。沒容她理清楚,腹中一陣翻江倒海驅使她跑進衛生間吐了個天翻地覆。
是的,她懷孕了。兩個月了。
不分白天黑夜的孕吐讓她身心俱疲,然而相較於一個月前的驚天發現,孕吐帶給她的折磨簡直不值一提。
兩個月前,她無意間發現了趙時飛的秘密,其實也是父親留下的終極秘密。
那天田禾在書房閒坐,隨意取下一本書,也沒看是什麼書,隨手翻開了一頁,恰翻到《前赤壁賦》,視線所落之處,恰恰是那句“少焉,月出於東山之上,徘徊於斗牛之間”,這句下邊還被人用筆劃了很重的波浪線。田禾一頓。
瞬間的寶貴在於,即使只有短暫的零點幾秒,也會迸發出驚人的能量,迅速啟用僵死的腦細胞。這一次,這個“瞬間”降臨在田禾身上,彷彿身處絕境豁然覓到了生機。
她扔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