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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存在感仍無時無刻壓迫著她敏銳的防禦本能,時間在他身上起了作用,莫名強化了他帶給人的壓迫感“你我早就沒有任何瓜葛。”她怎會聽信陰奪魂的話,以為他還在法國找尋她的下落:如果在來美國之前她能先行確認就好了。
可惡!奪魂竟然騙她!
“役有任何瓜葛?”柏仲重複道。忽而他仰首大笑,坐上她半躺的床墊。“不,我們有很深的瓜葛,你恨我至深,我愛你至死方休,我們還有個女兒——”解下手套的手掌觸控起柔嫩的粉頰,複習他日日夜夜不斷反覆回想的觸感。“她的眼睛有一隻是你的燦金,有一隻是我的碧綠;潼恩,因為她,我們不再沒有任何瓜葛。”
“我早該殺了她。”潼恩無情地說道,懊惱當初要下手時卻被撿回來的少年給阻止。“如果你要,我可以將她交給你、只要你放開我,發誓一輩子不要再糾纏我!”
“來不及了,潼恩。”柏仲口氣裡的可惜虛偽得教人昭然若揭。“我已經把她送到你永遠找不到的地方,只要她活著,你和我之間就有關係——我們是孩子的父母,不是嗎?”溫唇吻上他正輕撫的臉頰,完全不在乎她的閃躲掙扎,他就是有辦法吻到她的臉,除了唇以外。“雖然我不滿意因為孩子有了不得不聯絡的關係,但是因為物件是你,所以我可以接受。”
“你——”細長的腿飛快掃過床沿,硬生生被掌握在柏仲手裡而止住攻勢。
“你的身手倒沒什麼變化。”
‘是嗎?“詭異的金牌揚起嗜血的殘酷;腳踝一轉,啟升高跟皮靴內設的機關,一把利刃彈出鞋底,凌厲回飛起來,在他臉頰劃出一道血痕。”沒長進的人是你,“在黑暗中她看不見攻勢的結果,但她聽得出利器劃開皮肉的聲音,她知道他受了傷。
“原來除了你的槍套之外,連鞋子都有機關。”受傷的柏仲竟然還笑得出來,他開啟燈,動手脫下她的皮靴,“哪裡還有暗器?我不介意和你課程相見。”
“無賴!”
“為了你——”食指指腹滑過溢血的傷口,他渾然不覺痛楚,彷彿看著她才是他這一生最重要的事;沾血的指充當口紅畫上她不施胭脂的唇瓣,低迴的聲音不為她的怒罵所動。“再無賴的事我都做得出來。”
血的腥甜味從唇瓣傳來,嗅進鼻間、導人心肺,潼恩忍不住這甘甜的誘惑,探出舌尖輕舔,就在同一時間,柏促的身影飛快欺上,乘隙俘虜她的唇舌,容不得她抵抗拒絕。
潼恩抵擋不住他出人意料的舉止,只能承受如怒潮般的侵略,唯一的反抗是兩排貝齒髮狠地咬傷他探入的溫舌,再次嚐到甘甜的血腥味。
柏仲連眉也不皺一下,更甚者,他揚起淡笑離開她的唇,任血絲溢位唇角。“一年多了,你的滋味仍舊。”他壓低頭探出舌尖,舔舐她唇角上屬於他的血。
他變了!潼恩終於發現這一點。“你不是柏仲!他的臉是、他的身形是、他的外貌也是柏仲的樣子,但這具軀殼底下的靈魂不是:”你到底是誰!‘
“會有人笨得去愛上一個死神嗎?”他說,“除了我這個傻子以外,恐怕沒有人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了吧!‘說完後他退開身,從容地拿起放在桌上的黑色手套套上,拉把椅子大刺刺地坐在她面前任她端視。
因為他的大方,潼恩得以重新打量完全陌生的他。
什麼時候他開始穿起黑色?潼恩微皺細眉,眼前這個全身黑色、彷彿自黑暗世界誕生的男人今她疑惑。這是柏仲?她記憶中那個總會揚起可惡的陽光笑臉、活像世上沒有一件事值得愁眉苦臉的男人?
“你還是習慣隨身帶木盒和塔羅牌,”他正把玩著一副塔羅牌,另一手則撫摸著木盒上的雕刻,細膩得像在撫摸愛人的肌膚。“陰奪魂說這些木盆都是你親手雕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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