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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讓她醒來罷。
她知道該怎麼做了。
待秦妗終於掙脫夢境,費力地睜開眸子,入眼的便是棲月閣的閨房床幔。
巫清就守在她的身邊,臉頰似乎已然瘦了一圈,見她醒來,愣了愣,眼中頓時湧起淚:「主子,您可算醒來了!」
秦妗張口想說話,嗓子卻啞得發不出聲,只控制不住地咳嗽了兩聲。
巫清見狀,連忙倒來一杯水,輕輕扶起秦妗,一邊餵她喝水,一邊帶著哭腔說道:「王爺請了御醫來看,也說您只傷了腹部,但不知為何,您就是遲遲醒不過來!這些日子,所有人都擔心極了。」
秦妗嚥下溫水,忽然大感不妙:「我睡過了多久?」
「整整五日了。」
她一急,顧不得傷勢,咬牙坐起想要尋找玉佩。
這一動,腰腹間立刻開始劇痛,疼得秦妗臉色瞬間慘白。
「主子別動!」巫清大驚,按住她:「您可知這道傷口有多深?那歹徒下手又狠辣,御醫說了,沒有一兩個月,恐怕都下不了床。」
姜騖的確殺心極重,那一劍帶了十足的力道,即使是內力深厚的她,也頗有些吃不消。
秦妗緩了緩,喘口氣,低聲說道:「把我平日系在身上的那枚玉佩拿過來。」
巫清將她安置在床上躺好,這才轉身從妝奩中取出玉佩,放在秦妗的掌心中。
她蹙著眉頭,仔細一看,立刻抬頭問道:「衛岐辛呢?」
「慎王,他在哪裡?!」
她一臉急切,看得巫清內心驚惑,不得不老實答道:「王爺兩日前請纓出征西塞,如今已經走了一天了。」
玉佩上清清楚楚地寫道:「四十五日內,護住烏狼城。」
秦妗閉了閉眼,聲音有些苦澀:「他是不是去了烏狼城?」
「您怎麼知道?」
巫清輕聲道:「西塞近來與倉族人多有摩擦,三日前,邊疆來報,說是烏狼城外遭了倉族洗劫,其規模是前所未有,請求朝堂派兵支援。」
「王爺他自告奮勇,作為副將,隨著戚輝大將軍前去烏狼了。」
秦妗手中的玉佩「叮噹」一聲掉落在地。
她臉色極差。
衛岐辛這個呆子,怎能這樣衝動。
古來徵戰幾人回?
巫清拾起玉佩,突然說道:「對了,主子,王爺走之前還來看過您……」
「他說什麼了?」
「王爺屏退了所有人,屬下並不知他對您說了些什麼話。」
巫清期期艾艾:「只是,您、您這幾日在昏迷中一直喚著王爺的名字。」
原本愁眉不展的秦妗忽然默默抬手,捂住了臉。
「主子您別害羞,此事就只有屬下知道,旁人一律不知曉。咳咳,就是不知道王爺有沒有聽見……」
「把這幾日王府傳來的訊息拿給我看。」秦妗將臉捂著,悶悶說道:「然後你就下去。」
巫清清清嗓子:「是,主子。您有事再喚我。」
九月二十一,慎王未曾回府,守在相府,並命御醫前來,相爺與之不和,但未曾驅趕。
九月二十二,慎王進宮,請纓出戰,為副將,陛下準之。
九月二十三,章老怪送別慎王,相授二十年內力,與戚將軍率兵離去。
「內力……」
秦妗盯著手中的紙條,蹙眉怒道:「就算是有內力,又能怎樣?」
戰場殺人不眨眼,他一個紈絝多年的閒散王爺,可以做些什麼?
雖然秦妗很想相信衛岐辛,但實在擔憂不已。
她揭開蠶絲軟被,意欲起身,卻又重重倒在床上。
在這樣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