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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夙年開始耐心跟他解釋:「講的是一個大老闆回家過年,路上遇見了一個去討債的工人,之後兩人莫名其妙被捆綁了一路,倒黴不斷……」
在謝嘉然聽得很認真的時候,謝小年又甩著尾巴過來湊熱鬧了。
謝嘉然想等它走過來了就抱它,謝小年卻很不給面子地在梁夙年腳邊停了一下,抬頭喵喵叫了兩聲,抬起前爪去扒拉的褲管。
意思很明顯,它要梁夙年抱。
兒子這麼簡單的要求當然要滿足。
梁夙年正準備伸手去抱他,右手邊袖口被輕輕拉了一下,同樣一聲喵叫,好像比謝小年的還要軟一些。
他動作蹲在半空,偏頭看見謝嘉然也在看他,眼神和謝小年如出一轍。
謝小年見梁夙年不搭理它,於是又叫了一聲,謝嘉然好勝心起來了,也勾著梁夙年袖口不鬆手。
「你抱它還是抱我?」
梁夙年驚訝地看著跟貓貓吃醋的謝嘉然,眼底飛速聚起笑意:「不會吧?跟咱們兒子也要計較?」
謝嘉然不說話,就湊上去在他嘴角吧唧親了一下,稍微退後。
梁夙年喉結動了動,也不說話,就想看看小醉鬼還能玩兒出什麼花樣。
謝嘉然目光向下。
然後,就很直接大膽往他喉結上啃了一口。
還舔了一下。
這一次的撤退宣告失敗。
梁夙年閉了閉眼,直接將他抱起面對面坐在自己腿上,扣住他的後頸乾脆利落親上去。
這裡不是人來人往的大街,是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小世界。
謝嘉然在沒有保護傘的地段蹦躂上他的警戒線,就沒那麼容易全身而退了。
謝小年的訴求完全被忽略。
梁夙年往後靠在沙發上,看似謝嘉然壓著他,而實際上完全是謝嘉然被他以不容拒絕的力道摁在懷中。
吻的溫度火熱滾燙,似乎連空氣都能一併灼燒。
謝嘉然才喝完醒酒湯,卻覺得醉意又上頭了。
他總是學不會換氣,梁夙年適時退後給他喘息的時間,卻不肯離開。
吻沿著肌膚一路往下,謝嘉然的衣領不知什麼時候被弄亂,被點上了曖昧的痕跡。
「然然,你不是問我草莓是怎麼畫的嗎?」
他用指尖在他肩膀一處點了點:「就像這樣畫,不過在你視線盲區,你好奇的話,明早起來照鏡子就能看見了。」
謝嘉然沒聽清他在說什麼,或者說聽進耳朵了,卻沒聽進腦子。
他的病好像又犯了。
想要跟他再親密一點的衝動一股腦地洶湧,藏在皮層下的癢面積逐漸擴大,程度逐漸加深……
他像是犯了癮,捧起梁夙年的臉蹭蹭他的鼻尖,主動吻上他的唇。
親暱和從前每一次一樣熱烈,但又似乎和每次都不一樣。
他被梁夙年抱回房間,壓在柔軟的床上親。
謝嘉然緊緊抱著他,覺得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並且貪心叫囂著還要更多。
後腰被撩開衣擺貼上掌心時,他聽見梁夙年在啞聲問他:「然然,我可以繼續嗎?」
謝嘉然仰起下頜:「你不是……東西都買好了麼?」
「可是你不同意,我不敢。」
謝嘉然閉上眼睛,雙腿環上他的腰,用行動告訴了他答案。
沒什麼不敢的。
男朋友可以為所欲為。
其實在這之前,謝嘉然對這件事憧憬過,也恐懼過,但是所有的想法在真正得到實踐時,全部灰飛煙滅。
跟他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單薄的思想準備也完全派不上用場。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