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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徵心回頭瞥見原本坐在她邊上的男人已經穿過大門,向案發現場走去,她心念微動,也跟了上去。
遠遠的就能看見燈火輝煌的大廳中央有一灘血跡,男人頎長的身體背對著她,蹲在那個一動不動的人身邊,他突然回頭,對她說:“你過來。”
初徵心一怔,沒料到會被人點名,面對這種場景當然還是有些害怕,此時,那人低沉清朗的嗓音發出一小聲嗤笑:“我認為,他還可以搶救一下,你能幫上忙。”
雖然她是精神病醫師出身,但確實學過急救措施,況且,她過來的原因就是想看能不能做些什麼,於是急忙應聲,上前搭手。
身邊那人帽簷壓得很低,看不清什麼模樣,只是動作相當熟稔流暢。
初徵心看見他的手,以及回想起方才醇厚的聲音,終於想起身邊這人是誰了——他就是徐陣。
這位所謂的犯罪心理學專家,嘴角微揚,令他透著一絲高傲與冷漠,但此刻專注的態度又讓這男人顯得坦蕩沉著。
眼前這人是從略高於二樓的地方跳下來的,他們頗費力氣地施以止血措施,用了他們能想到的全部辦法,可這人還是沒能救回來。
徐陣:“沒用,已經斷氣了。”
初徵心忍住濃郁的血腥味,默然地看著這個嚥下最後一口氣的中年男子,也許是因為感覺到生命沒有被挽留下來的過程,她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有些帶著遺憾地站在原地。
徐陣雙手同樣沾滿血跡,此刻,他用一根乾淨的手指往死者的衣角上面磨蹭了幾下,放到鼻子前,聞了聞:“海桐花的香味,是花粉……”
這人又不知檢查了些什麼,然後站起來,告訴保安:“你們保護好現場,警察和救護車就快來了。”說完,居然就頭也不回的徑自走了。
初徵心愣了片刻,低頭看了看自己,打算先找洗手間梳洗一下。
外面天色已黑,徐陣也不管血漬會不會嚇到別人,一路走到門口,他再次抬手壓低帽簷,但還是被前方一隊人馬攔了下來:“還想逃?!給我回來!”
徐陣看著風塵僕僕的魏晟:“你來做什麼。”
一般先到場的應該是轄區民警才對,畢竟這乍一看也不太像是他殺案。
“之前有樁案子,我們懷疑死者不是自殺,嫌疑犯失蹤三天了,最後一次使用信用卡的記錄就是買了這場阿加莎話劇的票子。”他們再次回到劇院,魏晟看著徐陣手上的血跡,道:“徐先生,是不是該給我們解釋一下?”
正巧從洗手間出來的初徵心聽見他們的對話,替他解釋道:“我和徐先生想救人,但沒能成功。”
徐陣聞言,似乎是看了她一眼,他依舊是那副深不可測的模樣,帽簷下露出的鬢髮漆黑猶如鴉翼,她現在才注意到,男人的身材修長挺拔,下半部分的臉型線條和高挺的鼻樑都很加分。
男人微側著臉,即使還沒法看清全貌,但她也能猜到大概了,沒料到魏晟嘴裡的怪人徐陣,竟會是這樣清俊高冷的男子。
“上回邊瓊的案子,你們隊長還說現場有兇手給我留的記號,你們到底要怎樣。”他的嗓音悅人動聽,刻意將尾音壓低了,多了幾分不耐:“我從來不覺得我有能力,我也不夠聰明,求放過我。”
“上回是老陶騙你的,我可管不著,但這回真有那麼巧?我們要抓的嫌疑犯,偏偏和你看同一場話劇?”
“你的推斷還能再胡扯一點嗎?這世上的巧合本來就多。”
“這種細節就別在意了,反正裡面有古怪……”魏晟說著,看向周圍手下:“你們調查現場有沒有可疑人物,還有,幫忙儘快疏散人群,咱們的徐‘專家’在超過五十人以上的地方會想吐。”
初徵心先是因為這句話愣了愣,忍著奇怪的笑意,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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