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4/5 頁)
人,請救救爺吧!”
“夫人,求你饒恕咱們的無禮,先去救救爺吧!”
這些人高馬大的男子眼神極為複雜,憤怒、無奈、擔憂、惶恐,還有殷殷的哀求與期望。
水半夏的心一沉,驚慌地看著站在門口的嚴峻,“嚴大哥,出什麼事了?”
“跟我來吧。”嚴峻轉身,那些人也站了起來,主動讓出一條路。
水半夏站在甲板上,愕然看著漂浮在大海上的雲飛渡。
他的腰上繫了一條繩子,繩子的另一端系在船舷上,這樣可以使他不會被艦隊拋下。
水半夏知道海水有多冷,卻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先用行動證明了你是他的女人,這個艦隊的女主人,誰也沒有權力處罰你,然後再處罰了自己。”嚴峻淡淡地說。
這是艦隊的一種懲罰方式,就像在陸地上,用馬匹拖著人跑一樣的懲罰。
“他已經泡在海水裡十個時辰,就算不死,他的雙腿和雙臂也快廢了,也許會全身癱瘓。”嚴峻的聲音難得地出現了顫音,“他有很嚴重的風溼關節炎,怕你擔心,他甚至點了你的睡穴。”
“嚴大哥,你也認為是我的錯嗎?”一股怒氣陡然從胸腔升騰起來,水半夏握緊了拳頭。
“不是。”嚴峻坦然承認。
“那他憑什麼要代我受罰?以為自己這樣很偉大嗎?”
“因為其他人不這麼認為,船上的人有許多忌諱,其中最忌諱的就是女人。”
“夫人,不管如何,請你救他。”原本帶頭鬧事的中年男子哀求道。
水半夏看了看他,是個貌似忠厚的人,國字臉,濃眉大眼,胡碴濃重,一身的正氣,耿直到頑固不化的程度。
這樣的人,為了他們的爺,低頭求她,求一個他們最看不起的女人。
“爺誰的話也不聽,執意要懲罰自己。”中年男子泫然欲泣。
水半夏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會盡力的,耳東叔。”
“咦啊?”陳信靖驚訝地抬頭看著眼前雙眼彎彎,宛如月牙的溫柔女子,“你怎麼……”
“我知道船上有許多忌諱,比如:你的姓氏不能被直接念出來,而要稱呼為耳東。”水半夏的笑容裡有絲絲苦澀,“我已經很努力在適應了,沒想到自己卻成了最大的忌諱。”
陳信靖表情尷尬,有些訕訕的。
水半夏走到船舷,雙手抓住欄杆,對著海里的男人大吼:“雲飛渡,你是個烏龜!孬種!天底下最愚蠢的大傻瓜!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可憐你,你活該!”
“夫……夫人!”陳信靖和一船人目瞪口呆兼憤怒。
這個女人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如此汙衊他們心目中的海神!
“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代我受過嗎?如果你以為我真的有錯,就乾脆把我丟進海里淹死,不必如此惺惺作態!你這樣就算難受死了,我也不會有一絲絲感動的,只會說你是個大傻瓜、大笨蛋、大白痴,你簡直無藥可救了!”憤怒和心疼讓水半夏神情激動,完全忽略了她身後冒起的一道道鬼火。
一群男人宛如要吃了她似的盯著她。
“如果你真的為那些犧牲的船員難過,就應該想想怎麼補償他們,妥善安置好他們的家人。遇到挫折就只會折磨自己的人,怎麼能成為船老大?你不如自己砍斷繩子捨身餵魚好了,那樣好歹還有一點價值!”
船員們的臉色宛如吞了個大苦瓜,老大的女人果然非同尋常啊。
他們就算向天借膽子,也不敢這樣對著老大鬼吼鬼叫。
“還有,把我吃幹抹淨就跑掉,你以為跳入大海就沒事了嗎?你要為我負責!負責一輩子!否則我爺爺的亡靈都不會饒過你。”水半夏舉起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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