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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捉弄人，我要是活著，我們說不定還是朋友。”他跺了跺腳，手腕一抖，六角飛鐮猛地向巨蟒一樣昂起頭來，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呼嘯著向呂鏑直擊而來，呂鏑騰身躍起，刀光一閃，化血神刀也已閃電般飛出，直劈向羅天城的面門，羅天城右手微抬，用鐵鏈一擋，“叮”的一聲，火花四濺，化血神刀激飛上天，呂鏑身在半空，揚手一招，將化血神刀接回手中，沒等他落地，六角飛鐮再次絞來，呂鏑揚手出刀，“當”的一聲，六角飛鐮刃走偏鋒，從呂鏑身邊飛過，正中旁邊的一棵大樹，大樹“嚓”的一下被絞成兩段，呂鏑的化血神刀再次出手，順著鐵鏈旋轉著飛出，直削楊天城的手指，“好刀法！”楊天城笑道，雙手撤開，身子猛向後仰，躲開了這一刀，而用腳尖一挑鐵鏈，此時六角飛鐮光芒大盛，向呂鏑當胸飛來，呂鏑神情一陣迷惘，已經收在手中的化血神刀卻沒有再發出去，身形疾向後退，一道血光閃過，呂鏑手捂前胸，蹲伏在地，鮮血一點點的從手指縫中滲出，落到了地上。

“剛才怎麼不發刀了？”楊天城收回飛鐮，緊盯著呂鏑，問道：“你這又是為了什麼？”他望著呂鏑難受的樣子，上前兩步想去扶他，但猶豫了一下，終於沒動。

“你能告訴我怎麼得到的這件兵器的嗎？”呂鏑喘息著問道，

“就在不遠處的懸崖下的一條溝裡，我的屍體就被拋在那兒，我醒來後發現的第一件東西就是它。”楊天城奇怪地望著他，答道，“我照著鐵鏈上的銘文學會怎麼使用的。為什麼問這個？”

“哦，原來是這樣‘‘‘‘‘‘”呂鏑喃喃地說道，“好可怕的兵器，就算死在它刃下，也算值了‘‘‘‘‘‘”

“對不起，兄弟。”楊天城的眼眶中似乎有淚光閃動，

“如果‘‘‘‘‘‘我‘‘‘‘‘‘讓你見到心上人，你‘‘‘‘‘‘肯答應我‘‘‘‘‘‘不再殺人嗎？”呂鏑費力地問道，

楊天城身子猛然一震，定定地望著呂鏑，“你說什麼？”

“我說‘‘‘‘‘‘我讓你見到心上人，你不要再去殺人，好嗎？”呂鏑又說道，

“好！我答應你！”楊天城使勁地答道，

“她‘‘‘‘‘‘其實‘‘‘‘‘‘一直沒有離開你，”呂鏑的聲音漸漸地有些微弱，“她就在‘‘‘‘‘‘你的‘‘‘‘‘‘刀光中‘‘‘‘‘‘我剛才‘‘‘‘‘‘看見她了‘‘‘‘‘‘”

楊天城發瘋一樣地拿起了飛鐮，死命地盯著光亮如水的利刃身上，一會兒，他發出驚喜若狂的喊叫聲，淚水潸潸而下，呂鏑微笑著望著他，偷偷直起身來，前胸的傷口冒著熱氣，正飛快地癒合著，真是一點也不好玩，剛才為了勸他，拼死接了這一刀，雖然有白虎令護體，可也不是好受的，看樣子勸人行善還真不是一樣容易的工作，呂鏑這回算明白了。

過了好久，楊天城擦乾了淚水，平靜了下來，猛然象想起了什麼，回頭向呂鏑望去，呂鏑正笑嘻嘻地望著他，胸前的傷口已經消失不見了，只是被劃破的衣服還在那裡飄著，顯得說不出的滑稽可笑。

“好受些了？”呂鏑問道，

楊天城點了點頭，“謝謝你，兄弟。”他說道，“你為了勸我不惜挨我一刀，我要是再不聽勸可就太不象話了。”他頓了頓，又說道，“看在兄弟你的份上，我留下他們的性命，只要他們一隻手或一隻腳，讓他們以後即使出去也無法作惡就行了。”

“這個世界上這樣的人還不知道有多少呢，”呂鏑嘆了口氣，說道，“也許殺了他們才是對的，但我也不能確定，你做的是否正確，我到底有沒有資格指責你去做這些事，我們畢竟不是法律‘‘‘‘‘‘”

楊天城默然不語，“走吧，帶我去看看你得到兵器的地方。”呂鏑對他說道。

第十八章　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