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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路,就蹭車回家了。曹方掛念這個順風車之恩,又想辦法回請,一來二去,兩人就成了朋友。曹方有個三歲多的兒子,每回見到李逸初都喊哥,李逸初嫌這輩分吃虧,次次都拿糖騙他叫大伯。
曹方活生生的孩子奴,兒子連叫幾次大伯,他一喝多了也勾著李逸初肩膀叫大伯。兩人就坐在他們家中間的一個大排檔裡吃串,現在這天氣擼串不如夏天那麼火辣,不過正和李逸初的喜好,他簡直怕了夏天煙霧繚繞的飯桌。
曹方一聽李逸初又要拿卡,吐槽道:“沒見過你這樣當領導的,人家是為了上司做牛做馬,你為了下屬做牛做馬。”
李逸初前幾年在南方口味清淡,來到上海後壓力大胃口不好,專去川菜館吃飯,辣椒這種東西一旦開始吃就別想戒了,他現在擼串必須是特級辣才能吃的下去。兩人已經消滅了一大盤,李逸初嘴巴辣的通紅:“都得罪不起啊。”
曹方:“請我一頓飯就行了,你嫂子的化妝品錢以後不準掏了啊。”
李逸初已經有些醉了:“行。”
曹方見他這德行有點不落忍,倒不是心疼錢,而是心疼這個為了工作不要命的兄弟。他還記得當初第一次見李逸初,看著怪文雅的,喝起酒來能把一桌人都幹趴下。他沒比李逸初大幾歲,一頓飯要是灌這麼多酒,保證得躺一天才能歇回來,結果第二天他就看見李逸初天沒亮就去上班。
就算是頭驢,也經不住這麼耗。不過可能李逸初天賦異稟,曹方記憶裡就沒見過他有頭疼腦熱的時候,每次見著都是晃著兩條長腿行走如風。
梁煊工作到八點多,經過四樓時往裡看了一眼,有些意外李逸初竟然走的這麼早。他開著車回家,經過一排大排檔時猛然剎住了車。
李逸初和曹方面對面坐,面前是堆積的鐵串和啤酒瓶。曹方喝多了說起話來沒完沒了。李逸初其實喜歡這樣的時刻,每天公司公寓的兩邊跑,李逸初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像個只會喘氣的機器。曹方是個話嘮,有個賢惠卻糊塗的媳婦,一個天真活潑的兒子,聊起天來都趣味十足,會讓李逸初有種踏實感。
梁煊坐在車裡看向那個在油膩的桌邊和一箇中年男人邊笑邊吃的李逸初,他能看出來李逸初有點醉了,身體前傾的靠著桌沿,腦袋也頻繁的晃動。
梁煊想起今天在會議上一臉怒火的李逸初,寸步不讓的和技術部爭,像是個渾身綁滿炸藥的易燃物。梁煊知道七歲以前的李逸初就是個不知道什麼是退讓和謙虛的人,後來慢慢變得乖巧聽話,任誰看都覺得他是個討人喜歡的可愛少年。可只有梁煊清楚,他骨子裡還是那個不屈不撓的人。
在路邊坐了近一個小時,那兩人終於叫老闆到跟前結賬。李逸初腳步不穩,兩個人就不倒翁似的往前面走。梁煊開車慢慢跟在後面,直到看到李逸初進了一個小區,再等到那棟樓的某間房子亮起燈,才掉頭離開了。
兩個月前梁煊在總公司的內網看見此次各個部門新任部門經理的名單,當時他看到李逸初的名字和證件照,懵了許久才確信自己不是出現了幻覺。他火速向公司提出要調到上海,他在總公司位置重要,為了讓他們同意放行,梁煊提出一年為期,一年後如果分公司業績沒有上升就回到總部。梁煊其實沒想過他來上海要幹什麼,這些舉動都是在看到李逸初的名字之後的本能選擇。他不知道李逸初什麼時候回的國,不知道李逸初過的怎麼樣,是不是已經有了新的愛人。他只是衝著那個名字,孤注一擲地來到了上海。
他排練了無數遍,做好了所有準備,以一張完美冷酷的臉走進那個會議室。
可就是一眼,他就再移不開視線,所以只能垂下眼眸。
就如同多年以前,十幾歲的李逸初突然從學校的籃球架後面鑽出來蹦到他面前,尋常的中午,尋常的操場和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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