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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事情拖延至今,鄭家那邊一直不打鳴,不下蛋,沒有一點兒音信?難道鄭先瑞想要放棄這樁婚約,推掉這件婚事不成?”
蘭姑娘坐在一旁,情緒猶如一團亂麻、沒有心思吃飯。聽見哥哥的猜忌和謾罵,惟恐事情會有變故,憂傷的淚水立即就從眼眶裡湧了出來。此時,她心裡煩亂不安,十分悲傷,忍不住地放下碗筷,轉身就奔回了小屋,撲倒在小炕上大聲慟哭起來。
蘭得財性急暴躁,麵皮越發紫漲,更是顯得氣不一處。他拳頭一揮,鬍鬚髭髭戧立、陰毒蠻橫地發起狠來;“我妹子的這樁婚事,是鄭先瑞在人庭廣眾面前設壇抓鬮親手選中的。如果他敢把自己屙出的那杆屎撅筋回去,我就替妹子去找他算帳,保管砸他個兔子屙不出屎來,叫他再也娶不上老婆?”
蘭小鬼坐在桌前,心裡也是有些猜忌和疑慮。但是,他狡獪老道,詭計多端,看到家人有些沉不住氣,瞳仁便是瞬間一轉,一時無奈地安撫說;“得財,這件事情,咱們暫時先穩住神兒,稍稍等些時候再說?鄭家大張旗鼓,公開設壇抓鬮,選定了迎紅做為二房,這就是俗定即成、公佈於眾的事實。我估計;鄭先瑞沒有充分的藉口和理由,還不至於撕破臉面,失信於人、能夠輕意反悔的。”
蘭小鬼的幾句寬慰之言,使得家人心情放鬆,小屋裡面的哭聲也緩解了一些。
這個時候,房門推開,佟麻子從外面邁了進來。看到屋子裡面氣氛緊張,麻臉子皺起眉頭,眨巴眨巴小眼、朝佟氏詢問;“大姐,鄭先瑞那邊怎麼還沒有音信,至今沒給送來財禮呀?”
佟氏本來就是一臉苦相,緊擰著愁眉,麵皮堆起的皺紋就顯得更多了。恐怕姑娘的婚事半途而廢,感到心裡忐忑,有些惴惴不安。聽見內弟問及此事,她苦賴吧唧地顫動著下巴說;“二弟,直到現在,鄭家那邊一點兒音信沒有,誰知道這裡頭是怎麼一回事呀?”
佟麻子一時語塞,抬手撓一撓頭皮。也是心存疑慮,犯了合計?
蘭得財沉不住氣,又陰蠻地大嗓道出;“鄭先瑞要是反悔妹子的這樁婚事,我就去放把火,燒焚他家的房宅,決不能讓鄭家人的日子過消停了。”
突然之間,隱隱若若地聽覺到;一陣歡慶喜樂的喇叭鑼鼓聲,由遠至近,漸漸地傳了過來……。
蘭得財聞得聲音,腦瓜猛丁一激?隨即,他轉過身去,邁開大步,急促地跑了出去。開了院門一望,一行披紅掛綠的送禮隊伍,正鑼鼓喧天,車載人抬地向這邊走了過來。當時,他的情緒萬分激動,簡直喜悅興奮極了!趕緊回過臉去,振臂高聲歡呼;“爹,妹子的婚事這回妥了,鄭家送來財禮了。”
家裡的人聞訊,一個一個急切驚呼地奔出屋子。眼望著送禮的隊伍越來越近,院子裡面一陣歡騰雀躍,皆大歡喜。小屋子裡面,蘭姑娘聽了動靜,立即擦乾眼淚,破涕為笑,轉悲為喜。
送禮的一行隊伍,車載人抬地來到了小院門前。領隊的人,大名叫;曾存禮。是位個頭適中,穿著得體,面相溫和的中年男子。
按照護送聘禮的步驟和程式;領隊人首先報上自身姓氏。然後,他從懷裡拿出鄭先瑞親筆簽署的一份禮單細則,遞在了女方戶主面前。
隨即,蘭小鬼接過禮單,大致一閱;財帛物資數量豐厚,總共滿滿地裝了一車,外加四人抬的兩大木箱。經過蘭家人一番仔細的驗收和檢視,就連新娘子的妝奩粉脂也一應具全。
當時,蘭小鬼樂的眉眼閃爍,嘴巴咧成了瓢狀。全家人一齊欣然上陣,忙呼著搬箱卸貨,院子裡和房屋內堆成了兩座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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