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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慈父這兩個字的時候心口會這般的泛疼，連帶著他的溫柔也倍覺刺眼。

“不要靠近我！”那種即將失控的感覺真的很可怕，他越靠近我，我越覺得恨意難平。

卻偏偏，又是這般清楚，不該去恨。

這感覺就像是，有兩個我在腦子裡廝殺，一正一邪不斷相互攻擊。

當我看到自己鬼使神差伸到他胸前的手時，那種心痛如同爆發的洪水，掩蓋了頭上的疼痛，也折磨的我生不如死“啊！”

終究我還是愛他的，即使再怎麼不清醒，也能及時收手。

霜花飛雪，迎著滿面寒香，我像個瘋子一樣踉踉蹌蹌衝進無邊花海。

第三十九章　：失手殺人

這是什麼地方？

四面環山，威峨成群，鏡湖安居其中，藍幕波光凌凌層層。

安靜的就像一副山水畫，被鬼斧神工的惟妙惟肖，多了幾絲靈氣，添了幾分神態。

“陌上！”湖水裡突然傳來以柔的聲音，嬌媚妖柔的有些不真實。

緊接著，湖面上波浪逐急，環環波紋中，紅衣佳人破水而出。

“你看，我永遠都是這樣的美，尤其是現在這樣，才是溯源最愛的。”紅衣盡溼，貼在以柔的身上，將她玲瓏誘惑的曲線勾勒的淋漓盡致。

我感覺自己胸口的起伏越來越大，怒火即將燒透血肉。

她像是察覺不到我虎視眈眈的目光，嬌笑連連的在水中嬉戲，驀地，溯源居然出現在她身邊。

纏綿悱惻，曖昧叢生。我不由自主的想回避，卻怎麼躲都能清晰的聽見他們的歡聲笑語，香豔旖旎的畫面一幕幕在腦海中掠過。

“妖女！”心目中淡然脫俗的溯源神君，怎麼可能會變成這般下流，定是這妖女狐媚迷惑的“我要殺了你這個狐媚子！”

紅光撲面，濃濃的血腥味將我逐漸拉回現實。

意識逐漸恢復清明，我才看清眼前景象。

並不陌生的人間集市，東倒西歪的攤位物什。

我在原地轉了一圈，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張又一張的陌生臉孔，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們的五官模樣都有這細微的變化，表情卻是那般一致。一個個驚恐萬狀的瞪大雙眼，我一看過去，他們就像受驚的麻雀那樣一鬨而散。

他們，為什麼這樣怕我？

想起方才迎面而來的那片紅光，心裡一顫，猛然回頭果見地上躺著一個紅衣女子。

那女子雙目圓睜，死的很是驚恐不安。胸口處有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鮮血正從裡面源源不斷的流出，形成一股細流，蜿蜒到我腳下。

而我手上，還握著一顆血淋淋的心臟，血水從指縫滴落，與地上的細流融在一起。

“就是她！”有人帶著道士來到我身後，我回頭，看著那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和他身邊與他差不多同歲的小道士。

“妖孽！你以邪術修行濫殺無辜，今日，貧道便替天行道收了你！”那小道士背上背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刀劍之類，手上抱著銅盆大小的太極八卦令，有模有樣的在那廂邊跳邊唸咒。

我將那顆心放回那女子體內，想將功補過把她救活，卻發現，方才出手實在太重，居然把她的靈魂都震碎了。

繞是我再怎麼耗損修為，也重聚不見她碎掉的靈魂，畢竟她是凡人，沒有一絲靈力能在魂散之後去感應重聚。

無緣無故，就這麼殺了一個人，還害得人家永世無存連投胎都不能。

無緣無故，就這麼失手殺了人，從此天道難容心魔已成。

“你！”見我沒有絲毫反應，那小道士開始急了，隨既恍然大悟“你……你……你不是妖魔！你是······神仙！”神仙二字他是用謎語傳音說的，只有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