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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心裡發窘。

如果自己像她這樣。時時刻刻都惦記著碼字，恐怕佛本早就完本了吧？讀者也不會罵他斷章狗了。

伸手在鼻子上摩挲了幾下。他瞄了一眼那手機上的文字，問道：“那你寫多少了？”

“快好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食指在手機螢幕呈現的鍵盤上輕輕一摁，完成了最後一個字。

“這麼勤奮？”

“其實還好吧。”

……

兩人一問一答的來回對答，言辭不多，來去之間平淡。卻有著一縷未絕的感覺，就那樣慢慢的流淌下去，不知不覺間，就說完了整個流程。

而在他們前面的座位上，流浪獨行輕碰了了塵凌的手臂。望著他們的方向努努嘴，沒有說話。

塵凌好奇的往後看了一眼，再和流浪獨行的目光交匯，各自默契的點頭，微笑不語。

似乎一切都已在剛才的眼神交匯中得到了答案，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臺上的發言人終於是在枯燥的聊天中，結束了自己的敘述過程，剩下來的時間則是由作者們的晚餐時間，而顧陽和光明荔枝也結束了自己的談話。

這是一頓歡聲笑語不斷的晚餐。

而光明荔枝卻只是一個人坐在一邊，默默的坐，默默的吃，即便是有時因為場面的歡騰而掩嘴輕笑，也是沉默著的。

就像是一株不會說話不會動彈的花兒，即便是外面的風在疾吹，有了動彈，但風吹之後，又陷入了長久的凝寂。

在和身邊人笑談的時候，偶然間，顧陽眼角的餘光掃向那邊，那個女孩兒始終是那個樣子，平靜無聲，終究是平靜著的。

片刻之後，光明荔枝起身，不知去向了那兒，看到那空餘的座位時，顧陽也並未在意，以為她去塵點給安排好的酒店房間了，繼續喝著啤酒。

現在他所面對的，是今年塵點的新人王，筆名叫沐小習，年歲也不大，和自己相等，面容乾淨平和。作為前一屆的新人王，對方敬酒，他自然是要喝的。

在又一杯啤酒後，酒意薰染的他有點暈沉，告了聲歉，便走向了陽臺處，去看看外面的夜景，醒醒酒意。

結果，掀開簾子，卻看見消失不見的光明荔枝靜靜站在那裡，欣賞著這座夜色下的城市。

聽到有人的腳步聲傳來，那個女孩轉過身來，想要看看是誰，卻與少年的目光撞上。

兩人皆是一怔。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顧陽才微笑著說道：“好巧。”

光明荔枝則是低聲答了一個“嗯”字。

默然了幾秒，他想著在這站著也不是個事兒，便開口提議道：“要不，我們一起看看？”

而女孩兒則是沒有回答，羞澀的低下眼眸，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於是，在這陽臺上欣賞夜景的人從一人變成了兩人。

西江的夜風很涼，尤其是在這個時節，不知從何處吹來，卻有著一股難以抵禦的寒意，漆黑一片的天空上，月亮散著冷冷的淡輝，怎麼看，都覺得有著幾分難以說明的悽清。

無聲的看了半分鐘，顧陽蠕動著嘴唇：“嗯，荔枝，看樣子，你似乎不太喜歡和人交流？”

荔枝聽聲微淡的一笑：“嗯，可能是宅在家裡太久了，不怎麼會和人說話吧。”

風鼓盪著女孩的長髮，在夜色中幾縷飛散飄舞，她伸手撫弄，有著一種獨特的美感。

“總呆在家裡，不怕悶的慌嗎？”

“有的時候，的確是有一點，不過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說完這段話後，光明荔枝又轉頭過來，看向少年，側臉帶著一種清純的唯美，“說了這麼多，也該說說你了，聽說佛本快結束了，怎麼樣？新書想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