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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式不同罷了。
他是炤寧和韓越霖不敢信任的人,所以他們只能先讓他入局再明白告知。
太子不可能看不出江家與吏部尚書等人對他是明裡幫暗裡踩,不管被皇帝如何對待,都會記恨上他們。
所以——
大老爺無奈地笑了,“炤寧,這次的事情一出,我們再不可有分歧。你要是還當我是你的伯父,遇到大是大非,便來找我商議如何應對;要是隻當我是你和越霖手裡的棋子,需要我為你們出力的時候,也事先告訴我一聲。”
“您說的這是哪裡話?”炤寧站起身來,“這次是我們不對,心裡很是歉疚。日後遇到事情,自然要請您做主。”語畢屈膝行禮。
“這樣就好。”大老爺站起身來,親自扶她站直身形,輕輕地拍一拍她肩頭,對她溫和地笑了笑,“我不會怪你,你也別再怪我。這樣可好?”
炤寧欣然點頭,道:“日後,我和予莫定會盡心孝敬您和大伯母。”
“說定了?”大老爺笑容愈發溫和,“我們寶兒長大了,我相信你不會食言,就不跟你拉勾了。”
炤寧笑起來,笑意中不自覺地融入了暖意、感動。終歸是小輩人,終歸是瞭解大伯父的為人,明白他有他的考量。以前他固然有無情的一面,可日後齊心協力的話,他會給予她最大限度的支援、照拂。
這個所謂慢性子的人,從來就不是優柔寡斷之輩。
大老爺見狀,完全放下心來,掛著笑容離開府邸去吏部。
昨日,予茼離開府邸時,他對上兒子那般怨恨的眼神,心酸不已。
他需要一再告訴自己:長子是咎由自取,根本就不是頂門立戶光宗耀祖的材料,他若不下狠心,便會成為毀掉江家的罪魁禍首。
隨後又想:自己的兒子該心疼,二弟的女兒就該被漠視麼?尤其有錯在先的是予茼,吃盡苦頭的是炤寧。已經因著是親生兒子之故容忍甚至包庇予茼太久,可他還是不成器,有什麼法子?說句不好聽的,予茼第二次害人都還是全無章法,哪裡要得?
這樣糾結了一整日,到晚間歇下之後,忍不住與妻子細說了說這件事,有意無意的,抱怨了炤寧兩句。
妻子沉吟片刻,婉言道:“予茼和雲起真是太糊塗了,也是一點兒遠見都沒有,這分明是認為燕王要倒臺才敢做這種事。再說了,炤寧與你說的,跟她經歷的又有不同——我瞧著她可不是願意訴委屈告狀的性子。那孩子要不是被氣急了,怎麼會到這時候才要你懲戒予茼呢?早先她便是親自下手,我們又能怎樣?我看她是忍無可忍了。平日多好的一個孩子,自從知道我有喜之後,大事小情都為我著想。她要是真有一點兒不想讓你安生的心思,何苦待我百般好?先拿我開刀給你添堵不就是上策?”
他聽完這一席話,心結已經開啟了一大半,再想到妻子懷著的孩子出生、長大之後,不論是女兒還是兒子,都需要炤寧的照拂——她做燕王妃已是板上釘釘,江府烈火烹油的聲勢已無可避免。
不,這樣想也不對。他膝下的兒女,現在、來日都需要炤寧與予莫幫襯、照拂。為一個予茼擾得幾個孩子都不得安生的話,那就是自己不明智、不盡責。
就這樣,於公於私地考量斟酌到了現在,他終於能夠釋懷。權當是各人有各人的命,予茼那邊,他命管事每個月多給寺廟送去一筆香火錢就是了。
大老爺離開府邸之後,太子妃過來找炤寧說話。
這次,炤寧將人請到了自己住的玲瓏閣。
太子妃到了今日,已經掂量出炤寧的分量,心知這人身邊出不了隔牆有耳的事,完全可以放心說話。她在東次間臨窗的大炕上落座,啜了口茶後道:“我已證實昨日的猜測。”
炤寧道:“那我算是幸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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