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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問道:“殿下一心記掛著公主殿下,怎麼從不曾提及自己?”
“我?”炤寧慧黠地笑,“我不是有你麼?”
“……”顧大夫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
炤寧以是指點了點自己的額頭,“行醫救人我不會,但是腦子裡裝著很多方子,思忖些時候,不難揣度出你的良苦用心。”
顧大夫這才釋然,“真是……我居然忘了殿下是飽讀醫書之人。”
“是啊。”炤寧笑盈盈地道,“我手裡的醫書、所知曉的少見的方子,慢慢謄出來交給你。”
顧大夫行禮道謝。
這日之後,炤寧開了一張單子,上面都是罕見的藥材。滋補有奇效的奇花異卉,尋來交給顧大夫的話,不少都能給昭華入藥。
她把藥單寫了兩份,一份給徐巖,另一份給盛華堂。韓越霖那邊,她當然要瞞著,不想讓他多思多慮或是罵自己吃撐了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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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七,炤寧喚上太子妃,兩個人一同帶著吉祥去了蕭府看如意,盤桓大半日方打道回府。
炤寧面上平靜,心裡則一直在為蕭錯擔心。
晚間,與師庭逸相擁入睡之前,她輕聲問:“不會有事吧?”
“不會。”師庭逸滿含疼惜地吻了吻她的唇。她近來過得看似清閒,其實一直憂心忡忡,先是因為她的朋友遠走而失落難過,眼下又在為他的小兄弟提心吊膽。
她不想失去朋友,也害怕他會經歷那樣的傷痛。
師庭逸告訴她:“我請父皇親給南疆總督寫了一封親筆書信——收買人心的,八百里加急送出京城,還有一道給蕭錯的旨意。算算日子,他們今日就能看到。”
“那還好一些。”
兩日後,蕭錯有信來,是報平安。
夫妻兩個俱是長長地透了口氣。
過了一段日子,炤寧才知曉這時期的南疆有過一番腥風血雨。
簡單說起來,便是南疆境內幾名官員要造南疆總督的反,出盡法寶地威逼利誘,目的是要南疆總督上奏摺為榮國公鳴冤昭雪、彈劾江式庾燕王結黨營私。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自然是有關乎生死的把柄落到了別人手裡。
那個人就是桑嬈。
而在這情形下,作為當初燕王麾下悍將的蕭錯的處境便分外兇險。
好在蕭錯離京之前,便與師庭逸商議出了萬全之策,軟硬兼施地說服了南疆總督聽命行事。七夕那日,南疆總督收到了皇帝動之以情的親筆書信,蕭錯則接到了只管先斬後奏的聖旨。
南疆總督之前的猶豫,是因不知朝堂情形到底意味著什麼,便不知該站在太子還是師庭逸那邊。桑嬈那點兒事情,他倒是沒放在心上,從來就不是能被無關軍務的人、事影響到舉措的做派。看完皇帝的書信之後,便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對蕭錯言聽計從就是。
兵權在握的人,麾下將領只要鬧事,朝廷只要處置武將,便少不得一個軍心不穩的結果。但是南疆總督並不需要為難——得罪人的事情,有蕭錯這個皇帝在聖旨中指派的朝廷欽差幫他做。
幾日的光景,蕭錯將一眾尋釁滋事的官員緝拿,其中三名先斬後奏,惹得多少軍兵將士提起他恨得牙根兒直癢癢。
蕭錯把開罪人的事情都做完之後,南疆總督的態度自然而然地強硬起來,重塑風氣,重振軍威。之後,蕭錯還需要在南疆停留幾個月,等到朝廷派去名為補缺實為分解兵權的人抵達,他觀望一段時日之後才能返回。
至此,已是塵埃落定。
夏末,與太子清算舊賬的大戲轟轟烈烈地開場。
師庭逸早就知道,拜景林所賜,太子已經是生不如死的處境,罪名落實與否,全在皇帝的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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