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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庭逸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先看看情形,有了詳盡的打算之後,再跟你細說。”
有些事情,她不方便或是不願意跟他細說,沒關係,他可以將自己的打算對她和盤托出,她完全同意的話再施行。
“好。”炤寧抬眼凝視著他。
想想年少時的他,幾時對任何人這般忍耐、退讓過?而自她回京到如今,他一直如此,沒有限度地容忍甚至縱容著她。
那一場離散,已成為他此生的夢魘,他在用所有可以做到的方式彌補著她,以無言的方式。
她勾緊他,湊過去,輕咬了他的下巴一下。
“師庭逸。”她喚他的名字。
“嗯?”
“我愛你。”她說。
該剎那,似有星星點點的驕陽光芒落入他眼眸,他雙眼變得分外明亮,閃著璀璨的光芒。
她柔聲道:“我對你不好,但是你要知道,我愛你。”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師庭逸緊緊擁住懷裡的妻子,“沒有人比你對我更好。”沒有任何人能夠如她,原諒他的意氣用事帶來的長達三年的磨難;沒有人能在歷經人世寒涼荒蕪之後,仍然願意選擇站在他的身邊。那不是她的率性而為,不是她非嫁他不可,只是因為她選擇了順從自己的感情,只是因為她的喜歡與深愛。
炤寧會心一笑,“越霖哥和景林一樣,在我心裡,都是不可失的兄長、知己……”
“我明白。”他吻了吻她額角,語聲溫緩,“他們是你最苦最難的時候陪著你照顧你的人——這些我一直銘記在心。他們做什麼,都是為你好。為著你好的人,我都感激,心裡絕無長真正的芥蒂。”
不論來日是何局面,那些對寶兒肝膽相照的人,另一種角度來看,都是他的恩人。
大恩不言謝。
男人之間,偶爾爭意氣鬧脾氣不可避免,但有些默契是從最初就已達成。不需言明便可有的默契。
炤寧聽了末一句,心安了。
曾經,她是因為一段情緣一蹶不振的人,現在不是了,現在她將友情、親情看得特別重,甚至於,遇到什麼事,心裡更偏向於韓越霖、景林、予莫,會不講道理地護短兒,即便他們開罪的是他,她也要讓他遷就忍讓,當下不會愧疚,過後才會不忍。
於她而言,他們是尋常女子的孃家人一般的分量。
他明白,一直都在體諒,並且有了這樣的承諾,這興許比他善待她更重要,更讓她開心。
炤寧勾低他容顏,親了他唇角一下,隨後一味地看著他,笑盈盈的。
“傻兮兮的。”可是這樣的寶兒,是這麼的可愛、貼心。他托起她的臉,低頭索吻,輕柔輾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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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越霖與夏泊濤攜幾名手下進到棠梨宮。
宮女瞧見了,行禮時俱是有些雲裡霧裡的,不知道韓越霖帶著錦衣衛來這兒是為何事。皇帝不都賜婚了麼?棠梨宮最近都是喜氣洋洋的,根本沒什麼事兒啊。
夏泊濤對宮女道:“我與幾名手下在外面喝杯茶就好。韓統領有公事要與昭華公主說。”人家是遲早成婚的人,他們跟進去的話,不是擺明了去礙眼麼?能躲就躲吧。
宮女連忙稱是,一個引著夏泊濤等人走開去,一個則給韓越霖帶路。
韓越霖進到正殿的時候,昭華公主正在做繡活,抬眼瞧見他,眼裡有了些許笑意。
韓越霖唇角微微揚了揚,之後就開始煞風景,他將捏在手裡那些畫像放到桌案上,“看看。”
昭華公主瞥一眼,一時驚疑不定——那是炤寧畫的東宮死士的肖像,之前好端端地放在她書房的暗格內,怎麼會到了他手裡?
“怎麼回事?”她擺手遣了宮女,正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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