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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件事,炤寧一時不能決定要不要輾轉透露給太子妃——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太子妃要是承受不住,一病不起都未可知。
觀望幾日再說吧,她想,自己一心要報復的是太子,太子妃又已經跟太子決裂,何必把人逼到絕境。
只是,這些事情上,炤寧小看了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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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捱了父親一記耳光之後,悶在東宮慪火。
父親居然為了侄女打了她這個親生女兒!他都不肯聽她詳細解釋,根本不相信那對母女害她的事!他口口聲聲說,她是被江家那個妖孽蠱惑失了心智,才做出了這種糊塗事。
那是做父親的該有的態度?
居然遷怒到了炤寧頭上……要是沒那個女孩,自己不知道要被矇蔽到何時。
他只是信口找這種託詞責難她罷了!
自己一向尊敬的父親,居然是個懦夫,都不敢給女兒做主。
氣死了。氣得她心口疼。
好在如今不似以往,有人供她撒氣。每日只要得空,她就把佟念柔喚到自己面前立規矩,頂茶碗、跪搓板、在門外罰站。
——這回事,她並不擅長,只聽說過這幾種法子。比起最初的手段,這種小把戲的確是上不得檯面,但好處在於能夠反覆使用,一點點地折磨佟念柔的身體、心智。
這樣過了三日,榮國公夫人每日前來,她就是不見——佟家的人,她還是看誰想到誰都生氣。她放出去查佟家是非的人有了回信,說了榮國公與佟三夫人傳出過閒話的事情。
太子妃聽了眼前直冒金星,犯了會兒暈,她用力地掐著座椅扶手,吩咐落翹:“明日你帶上幾十個侍衛,去佟府,把管家和夏媽媽給我帶來。提點他們:我只是要聽他們跟我說實話,若是不肯說,就碰死在前殿,若是肯說,我給他們足夠的榮養銀錢,保他們平安離開京城。”語畢,臉色愈發青白,眸子裡似是燃燒起了近乎妖異的火焰,亮的嚇人。
橫豎她在孃家人眼裡都是過於魯莽衝動的做派,還慢吞吞地行事做什麼?父親都和三夫人傳出那種閒話了,她還給他臉面做什麼?
落翹知道此事如何都要辦成,戰戰兢兢地稱是。
太子妃又道:“太子不會干涉,他應該還在噁心佟念柔和他自己,不要擔心。”
落翹這才神色一緩,“奴婢一定將人帶來。”
第二日,佟府管家和夏媽媽來到東宮,進門時哆哆嗦嗦的。
管家最早是榮國公的貼身小廝,熬了這些年才成了有頭有臉的管家;夏媽媽是府裡的老人兒,服侍三夫人多年——這是太子妃選擇他們兩個的原因。
人當然是選對了,兩人怕死,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半日間聽到的話雖然如利劍穿心,卻讓她真正明白了自己到底是怎樣可悲可笑的存在。
原來不是隔著房頭的堂姐妹,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妹。
怪不得父親會發那樣大的火氣掌摑她。
他是不是對佟念柔心懷愧疚?
佟三夫人到底是天生風流下作,還是被他強行擄到佟府的金絲雀一般的玩意兒?
她的父親,原來是個衣冠禽獸!
太子妃眼前發黑,無力地託著額頭,吩咐落翹:“照先前承諾的辦,賞他們每人一筆銀子。”她費力地思索著,“你去江府一趟,問問炤寧,能不能幫我妥善安置這兩個人。”說到這兒便已覺得不妥,“不行。不能託她下水,她也不會答應。去找……找韓越霖吧,請他幫我這個忙,來日我當面道謝。”她要留著這兩個人證,不能讓父親把人滅口。韓越霖與炤寧是異姓兄妹,佟家的是非,他應該瞭解一些,只是男子大多不愛理會這種是非罷了。找他準沒錯。
落翹稱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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