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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將事態儘快推動到這地步。”
“於他而言,到底是有些傷人。”韓越霖和聲提醒她。
“他若是聰明人,會按照我們所希望的,緘默不語。他若是不想因為我惹禍上身,甚至餘生不得平寧,這一次便是他放棄的良機。”炤寧牽了牽唇,笑容灑脫,“情分與嫁娶本就是兩回事,不可混為一談。”
“江家的炤寧,果然是傷不得。”韓越霖笑著打趣一句,再次問道,“真想好了?”
“嗯。”
“那就放手去做。”韓越霖神色變得堅決篤定,“跟我詳細說說你的打算,務必成事。”
“好!”炤寧喚他到窗前的棋局前,以對弈的方式,將心中部署清晰簡明地道出。
韓越霖越聽越覺得可行,也越發地意識到炤寧性情中的殘酷——對太子的,對師庭逸的,更有對她自己的殘酷。
離開的時候,夕陽西下,北風凜冽,是冬日裡最尋常的蕭索黃昏。
放下正事,思及炤寧與師庭逸,他心頭比平時多了一份憂心、沉重。
對於男人而言,尤其對於師庭逸這種天之驕子來說,若是能默許炤寧的動作,該需要怎樣的瞭解、深愛?
如果此次師庭逸成全炤寧,那麼,便是償還了三年前的虧欠、傷害。要知道,他要賭上的是錦繡前程、整場生涯。
而如果正相反,事情就簡單了:反目成仇,總會有一個栽在另一個手裡,不死不休。
炤寧下手的確是狠了點兒。但是,這才是江式序的女兒。
韓越霖牙疼似地吸進一口氣,又與有榮焉地笑了。
當晚,炤寧寫短箋告訴師庭逸:自己之後三日都有事,忙完了就去看他。轉手交給紅蘺,記得送到燕王府。
紅蘺心裡嘆息著,面上不動聲色,“楚王那些爪牙,罪有應得的便除掉,罪不至死的發落到南邊做苦役——徐叔是這個意思,您同意麼?”
炤寧以反問作答:“為何要反對?”
第二日,江予莫來內宅找炤寧。
“你還沒回去當差?”炤寧睜大眼睛看著優哉遊哉享用茶點的弟弟,“這都多久了?你是不是玩兒上癮了?”
江予莫差點兒賞她一記鑿慄,“這不是好心幫你搜羅各路訊息麼?”睨了她一眼,轉身要走,“不稀罕算了,我這就進宮。”
炤寧忙笑著把他扯回來,“你敢。”
“你回來之前,我除了休沐,一日的假都沒歇過。”江予莫半真半假地抱怨著,把一卷寫滿字的皺皺巴巴的紙張遞給她。
這怎麼跟廢紙似的?不能弄得整整齊齊的再拿來?炤寧一面腹誹一面問道:“是哪一個門第的訊息?”
“那可多了,你最近留意的,我都讓手下去查了。”江予莫道,“別忘了,你不在京城的日子,我也沒閒著,培養的一批人手辦事很得力。”
“嗯,知道你辛苦。”炤寧語氣柔和下來,“燕王送來兩匹好馬,我看著是不錯,你要麼?不要我就……”
“你想也別想!那可是在沙場歷練過的戰馬,不准你便宜別人。”江予莫說著話,出門而去,興沖沖地去馬廄看馬。
炤寧先是笑,隨後,笑意化作了濃濃的滿滿的傷感。
予莫說的沒錯,那是兩匹跟隨師庭逸在沙場衝鋒陷陣的戰馬。他知道予莫會喜歡,便割愛送來。
此時他知不知道,她正在算計他,還要逼迫他做選擇?
可這是不能避免的事,他沒有一個鮮明的態度,她便無法真正的信任他。
她希望這場風波之後,他們能有一個新的開端。
他若不能給,她不會責怪,不過是真正放下他。
炤寧沒縱容這種思緒縈繞於心,先去外院與徐巖商量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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