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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後,太子閒閒問道:“怎麼來了予莫的書房?”
炤寧答道:“來找他下棋,偏巧他還沒回來,便等一等。”
“原來如此。”他與太子妃在羅漢床上落座,等茶點上來,即刻反客為主,吩咐在場的下人,“都下去吧。”
紅蘺等人心裡有底,自是恭聲稱是。
之後,室內陷入了片刻的靜寂,夫妻二人都認真地打量著炤寧。
這時候,太子心裡感觸良多。
在前世,這時的炤寧不但是燕王妃,且已生下燕王長子,皇帝與皇后對她和孩子極為寵愛,每日必定要她帶孩子進宮,盤桓多時。
相較之下,如今她只是個邪名、病痛纏身的閨秀,沒有燕王妃的頭銜撐場面,沒有帝后給予的無限恩寵,她能掀出什麼風浪?
太子妃用最挑剔的眼神審視著炤寧,見對方仍是豔光四射,甚至比以往更悅目,心裡愈發沒好氣。
太子對炤寧道:“坐吧。”
炤寧也不客氣,轉身坐在棋局前。
太子妃道:“都說你命不久矣,我瞧著分明是容光煥發,可見傳言不足信。”
炤寧望著太子妃,同情地道:“太子妃倒是減了三分顏色,日子不順心麼?”
“何須明知故問,你不知道原因麼?”太子妃順勢問道。
炤寧如實回答:“昨日聽說了幾句。”
“昨日聽人說起?”太子妃嘲弄地道,“此間又沒第四個人,何須含糊其辭?”
炤寧不解,“怎麼說?”
太子妃的眼神變得怨毒,“陸騫的病痊癒了,陸掌珠卻是沒了半條命,你的兩個手足恐怕也病的不輕吧?——這些都是你一回來便發生的事情,絕對與你有關,可你卻擇得一乾二淨。那麼,你回京之前呢?是否已明白原委要挾陸家,借他們之手害得我小產?”
炤寧蹙眉,轉而望向太子。
太子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顯然是很想聽到她給出的答案。這意味的,不見得是完全認可太子妃的說法,但他也有這樣的懷疑。
這兩個人,害她被百姓視為災星、妖孽、短命鬼,一度千方百計取她性命,到此刻跑到江府,絲毫不安愧疚也無,反倒口口聲聲質問,又在她頭上潑了一盆髒水。
是有這樣無恥的人,自己做什麼都是理所應當,出了人命也是別人愚蠢、該死。而他們若不能如願,自己又過得不順心的話,便會將一切罪責推到憎恨的人身上——被他們憎恨的一定是無惡不作之輩,只他們清白無辜,毫無過錯。
有些名聲,炤寧不在乎,但這個罪名,她絕不會任人施加在自己身上。
父親在世的時候,朝堂曾出過兩名犯滿門抄斬大罪的官員,他亦兩次出面諫言,請皇帝明令另行安置十歲以下孩童的去處。一句滿門抄斬,會累得無辜孩童稀裡糊塗地牽著長輩的衣角慘死,何苦做到慘絕人寰的地步。
律法之外,是人情。皇帝兩次都爽快地答應下來,命人酌情另行安置那些孩子。
該死的惡人,凌遲都不為過;無辜的孩童,傷害一分都是罪孽——父親的處世之道,她始終認可並奉行。
炤寧此時只是為父親不值,又因這份不值而憤怒。太子是什麼人?他與師庭逸一樣,與父親有著半師之誼。
可是眼下,太子懷疑江式序的女兒會對一個胎兒下毒手。
炤寧站起身來,手緊緊地握成拳。一定要做點兒什麼,哪怕事後覺得幼稚,也要先出了這口氣,不然一定氣得胃痛好幾日。
師庭逸自裡間走出來。
太子與太子妃不由驚訝,隨後卻是安之若素。師庭逸在不在場,聽不聽到這些都一樣,他能做什麼?無非是為意中人開脫。
師庭逸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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