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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她的好心情或許可以維持一整天。
“姐!”
在她戴上墨鏡不準備對眼前的人做任何回應離開時,男子緊緊抓住她的胳膊,語氣痛苦不堪。
“放手。”
男子沒有放手,而是皺著眉頭說道:“姐,我不奢求你能原諒我,我只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能夠跟你談一談。”
墨鏡遮住了霍司沁半張臉,唯有薄薄的櫻唇舞動著:“我為什麼要隨隨便便給一個畜牲機會?”
“是,我是畜牲。我知道你恨我,恨爸,可是爸已經走了,你能不能暫且放下……”
“呵。”霍司沁冷笑一聲,搖了搖頭,“真是可笑。”隨即轉身就要離開。
“你根本就不是爸的女兒!”
聲音不大,卻也不小,足夠讓霍司沁聽到。像是一聲悶雷一般,擊打在霍司沁的頭頂。
霍司沁無論如何也沒有想過,在她十五歲那年被家裡人趕出來之後,還會有機會像現在這般,同霍孟堯面對面坐在一起。霍孟堯坐在左邊的沙發上,雙手交疊在一起,看起來有些緊張。
“說吧。”
“其實,其實爸說過,讓我永遠都不要告訴你的……”
“你既然都已經決定說了,現在又演什麼苦情戲碼?”
霍孟堯深吸一口氣:“媽媽她當年,是在一次下班後走夜路回家時,遭遇了侵犯,才有了姐姐你的。”
空氣中浮游著恐怖而寂靜的因子,霍孟堯覺得一陣寒氣爬上了自己的身軀,抬頭看看霍司沁,那張靜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緊緊攥緊了拳頭。
“爸爸他,是跟媽媽在同一個工廠裡工作的同事。他喜歡媽媽很久了,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媽一度想要自殺,是爸爸對他的關懷讓媽媽有了重新活下去的信心。”
“爸很愛媽,可是媽生下姐姐之後,身體就變得很差很差,醫生說這是後遺症,導致媽身體機能下降。媽覺得虧欠爸,執意要為爸再生一個孩子。媽媽的身體沒有再變差,可精神卻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爸爸說,自從他娶了媽之後,媽沒有哪一天是真的開心的。”
“媽去世了之後,爸爸一直覺得是,是那個痛苦的回憶讓媽陷入了自我折磨,而姐姐你,是那個回憶的見證,爸說,是你,害死了媽。所以爸爸他才一直對你不好。直到姐姐十五歲上高中那年,爸爸受不了了,執意要將你趕出去,我不是沒有動過挽留你的想法,可我那時候才十三歲,我什麼都不懂,爸爸說是姐姐殺了媽媽,我,我沒辦法。我害怕……”
“姐。我不奢求你能原諒我,原諒爸,可爸不是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一直到他闔眼之前,他還在反覆叮囑我,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你。他寧願你怨他恨他,也不想你知道這麼一段過往。姐,爸爸對你是過分,可他也是因為太愛媽媽了才會這樣,我知道你也很愛媽,所以你能不能因為這份愛,不要再,這麼恨他了……”
霍孟堯看上霍司沁的眼睛,那一雙原本清澈靈動的大眼睛,此刻變得像一灘死水一般,毫無生氣。
“你要錢是不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霍司沁吐出這樣一句話,讓霍孟堯感到突如其來。霍司沁沒有看他,起身上了樓。
霍司沁將支票放到茶几上時,霍孟堯輕咬住了嘴唇,手足無措。
“五十萬,謝謝他養了一個野種十五年。”霍孟堯還想開口再說些什麼,霍司沁卻沒有給他機會,繼續說道,“你走吧。”
霍孟堯起身喊了聲姐,眼眶含淚。霍司沁看也不看他:“再不走,你一毛錢也拿不到。”
霍孟堯彎腰拿起支票,擦了擦眼淚,霍司沁看著霍孟堯離開的背影。覺得心底彷彿被尖刀刺穿一般,錐心的痛。她皺了皺眉頭,倚靠在柔軟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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