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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

夏影起身，走到她的身邊，依然有些搖晃，酒勁還沒過去，不過神智卻非常清醒，她說道：“老爺子說，等你訂婚之後，就讓你正式進集團工作。”夏影笑了笑，“你是不是很驚訝，老爺子怎麼會將這種事情告訴我，我是你大哥的妻子，理應跟他站在同一邊才對。那是因為連叱吒風雲的老爺子都發現，我對你，一點點壞心都沒有。”

“時間不早了，你若是沒有其它事情，早點回房間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上班。”沈心檸不看她，說完話之後就要上樓。

夏影沒攔她，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待她上樓之後一個人在原地大笑起來，一直到笑出眼淚。沈心檸不是因著自己的背叛而憎惡自己麼，現在她倒要看看，在權利和愛情之間，她沈心檸又會作何選擇。

日子依然這樣不鹹不淡的過著，平靜的能夠抹殺任何奇蹟出現的可能。接到舅舅的電話是在一個陽光正好的午後，沈心檸剛從病房回到辦公室。

舅舅一向待她很好，將她視為己出。雖然不常見面，但在這個城市裡，總能夠給她一些心靈上的慰藉。然而當那句話說出來之後，她還是心頭一顫。

“心檸，辭職吧。”沈心檸握著手機的手加緊了幾分力道，生怕一不留神會滑下去，只聽那邊嘆了聲氣，繼續說道，“這幾年來，你有多盡心盡力，我看在眼裡，醫院裡所有的人都看在眼裡。可這最終，不該是你的歸宿。”

聰明如沈心檸，又怎會不知這是母親的意思。母親使出殺手鐧逼自己離職，自己就算心裡有千百個不願也只能應了。如果她真的狠下心來，就算自己執意不走，她也有千百個辦法讓自己離開。她現下可以不辭職，但用不了多久，應該就是直接被開除了。

她不再掙扎，只淡淡說一句：“我知道了，舅舅。”

通話時夏影就在她的旁邊，雖然聽不清那頭的話，可從她臉上的表情已經可以判斷出來不是什麼好事情，沈心檸雙手托住額頭，對夏影說道：“麻煩幫我把何琳叫過來。”

那雙倔強的眼睛盯著辦公桌，拳頭緊握著，何琳忿忿說道：“院長，咱們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

“沒有。”

“那院長，是打算不再回來了嗎？”

“小琳，這些年你一直呆在我身邊，替我分憂。如今你已經是外科主任，又在這裡有了家。就好好留在這過日子吧。新一任院長不出意外就是現下的副院長了，他資歷比我深，人也和善，你好好工作，會有更好的發展。”沈心檸十指交叉，抬頭看了她一眼。

何琳著急地搖搖頭：“不，院長，我要跟在你的身邊。我現在的一切都是你給我的，現在你要離開了，我怎麼能獨自留下享樂！”

“別傻了。你就算跟我回去也幫不到我的。我之所以扶持你，是因為我剛來這裡的時候，一個人的力量很薄弱，也需要有一個人能夠陪著我，幫襯我。現在我要回去了，沈家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你是知道的。”說到這裡，沈心檸看著她搖搖頭，“你幫不了我。”

何琳低著頭很久沒說話，再次抬起頭時已經眼淚盈眶，紅著一雙眼對她說：“院長，我捨不得你。”

沈心檸從椅子上起來，繞到她的身邊，手搭在她肩上：“我有空會跟你聯絡的，而且，世事無常，我未必不會再回來。”

這一天，應該是她期盼了很久的才對。她終於不用再臥薪嚐膽下去，沈復已經漸漸認同她，她的能力也足夠留在沈家同沈謨跟沈青青抗衡。或許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達成自己多年來的一個心願，給母親一個交代，也給自己一個交代。她說過，她對母親從來沒有太深的怨恨，因為這些年月累積下來，自己也早已變成了一個勢利之人，如果說對那個繼承人的位置不感興趣，那絕對是騙人的。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