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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君凌天有被繁花迷眼之感。
她朱唇輕啟,那聲輕柔甜美的君兄,讓他的心頭無端一滯。
“君兄?怎不叫我惡魔了?”君凌天雙眸一眯,沉聲問道。
她冒雨前來探他,她為他撫琴,她對他盈盈淺笑,她稱他君兄。
這些都讓君凌天心中不安,憑他對她的瞭解,絕對是有情況,否則她是不會來探他的。
會是什麼事呢?竟讓她來求他這個惡魔?
“惡魔?在衣雲心中,君兄早已不是惡魔了,仔細想來,君兄並未傷害過衣雲,反而還是衣雲的救命恩人呢!可衣雲卻對不住君兄,害君兄坐牢,很是過意不去,也很難過。念著君兄在牢中煩悶,特來撫琴一曲,為君兄解悶。”衣雲真是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竟然淪落到這一天,竟然在這個惡魔的面前低聲下氣,溫言細語。
君凌天淡漠深沉的眸光忽的轉熱,灼熱地射向衣雲。
衣雲不禁面上一熱,慌忙垂頭,斂下水眸,害怕君凌天從她的眸中,看出她真正的想法。
他凌厲逼人的眸光,似乎要燒灼她,又似乎要穿透她的身體,窺到她的內心。衣雲不禁有無處遁形之感。
衣雲低垂的頭,斂下的水眸,以及微紅的臉頰,在君凌天的眼中竟有一種嬌羞的感覺。
“真的麼?那你今日是特意來探望我了?”君凌天問道,聲音裡有著一絲不易覺察的顫抖。
“確是來探望君兄的,不過,也有一事想相煩君兄相助。”
衣雲撫平自己有些慌亂的心,抬首,微笑著說道。此刻若再不講,就有些矯情了。
終於說了出來,衣雲不禁呼了一口氣。
“哦?”君凌天的眸中有失望掠過,一閃而逝。
他不禁自嘲輕笑,他竟期盼著她是特意來探望他麼?就算明知是謊言,他竟也微微心動。
他的唇邊又浮起了那絲慵懶邪肆的笑意,眸光直視著衣雲,不動聲色地等著衣雲的下文。
“君兄,可還記得那日在沉水宮說過的話。”衣雲問道。
“那日我說了不止一句吧,你指的哪一句?”君凌天明知故問。
“你說若是衣雲想出宮,可向你求助。今日衣雲便是來求君兄相助的,請君兄助衣雲和庵堂裡的忘情出宮吧。”衣雲抬首,濃密修長的睫毛如扇子般上翹,她的眸如幽深的清泉在麗日下悠悠流淌。
“為何要出宮呢?怎麼,不想做龍莫的王妃了,想跟我出宮,是不是忽然發覺那龍莫沒有我好呀,不會是要做我的女人吧。”君凌天唇邊勾起玩味探究的笑意,語氣輕薄地說道。
本欲發火的衣雲忍住了,她今日是不能輸的。
聽到龍莫的名字,她的眸中閃過一絲憂傷,真不知如今他是否安好。想到她才答應嫁他,他便去了前線,心中不禁酸澀之極。
衣雲的失落與憂傷盡收君凌天的眼底。
她還是想著他,毫無疑問,她是為了龍莫才出宮的。為了他,她竟不惜忍辱來求自己。
君凌天的眼神瞬間冷峻如冰,似有寒意噴薄而出。
他冷然說道,“我記得那日我說的話不止這些吧,還有下半句呢!”
衣雲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果然,這個惡魔是不會輕易幫自己的。
想到條件,衣雲心中不禁忐忑不安,他不會像在繁花園一樣,要自己吻他吧,或者讓自己陪他一夜。想到這裡,衣雲不禁心頭微顫。
“君兄可以說你的條件了。”衣雲輕咬下唇,語氣堅定的問道。
君凌天玉手輕拂自己的囚袍,拂落袍子上粘的一棵稻草,優雅地從床榻上起身,向衣雲行來。
他步履緩慢,眸中帶著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