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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字典裡沒有‘怕’這個字。”王龍走到了他的身畔,與他並肩而立,同樣叼起了一枝煙來點上,舒服地深吸一口道。
“沒有畏懼,不一定是好事。”陳豪將手裡的菸蒂彈了出去,在夜幕中足足飛出了十幾米遠,精準無比地射入了路旁的一個垃圾筒裡去,盯著那個垃圾筒,王龍的眼神抽緊了,湧起了震驚至極的神色。
“好強的指力。”他喃喃而道。
“再強,也不如心強。無論你做過什麼,收手吧,為你的家人。”陳豪轉頭望著他道,一對眸子在夜幕中如星辰般閃亮。
“開弓沒有回頭箭,我無法回頭了。”王龍臉上掠過了一絲痛苦且掙扎的神色來,狠狠地搖了搖頭道。
陳豪搖頭輕嘆口氣,沒再說什麼,信步轉身走向館內去。
王龍望著他的背影,突然間大吼了一聲,“我弟,拜託你了。”
陳豪腳步一滯,隨後繼續向裡走去,他的語聲悠悠傳來,“你是個沒擔當的孬種。”
可是王龍聽了這話,卻是如釋重負,粗豪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自言自語道,“天降鴻福,佑我小弟。”
轉身間,他已經悄然無聲地消失在了街角處,轉身在人流之中不見了。
第三十八章:槍聲
星期六。
其實今天學校裡高三根本不放假,但陳豪是體育生,並且校長劉子文也特殊囑咐過對他不要太多束縛,所以他上學的時間很是自由,基本上就是想做什麼做什麼,只要你不調皮搗蛋就好。今天正好沒事兒,陳豪就向王虎借了輛車子,準備帶小妹出去玩兒。
因為之前早就跟陳曉說過這件事情,說要帶她去爬山,陳曉高興得不得了,為了去爬山還有野營,足足準備好幾天,又是吃的穿的用的什麼的,日日夜夜就盼著呢,這也讓陳豪又是慨嘆又是心酸,這個可憐的孩子,恐怕從小到大就沒有真正這樣的快樂過。
清晨,陳豪早晨四點鐘的時候就在南湖公園狠虐了一通宗鵬宗宇哥倆兒,不但讓他們推著車去的,而且還繞著公園足足跑了五圈,一圈就是一公里,幾乎要將哥倆給跑抽了。但這並不算完,跑完之後,陳豪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原地劃了個五平方左右的圈子,然後就讓哥倆輪番上陣跟他對打,美其名曰對打,可是陳豪根本不讓他們還手,就是躲閃、格擋,不停地躲閃,什麼時候被陳豪打出圈子,什麼時候完事兒。因為陳豪說了,想練打人的功夫,就算先練捱揍,什麼時候別人想打都打不到你了,什麼時候你才有打人的能力了。
可憐兄弟倆個完全被陳豪當成了人肉沙包來打,連著好幾天了,天天都被揍得鼻青臉腫的,不過,兄弟兩個還在咬牙切齒地堅持著,而幾天下來,兄弟兩個也明顯發現,無論是體能還是機動應變反應能力,居然都開始緩緩地增強,起碼,幾天之後,哥倆明顯就發現,自己居然可以少捱上幾拳頭了——師傅的拳和腿實在太重了,打在他們身上簡直像是在撞車,他們很懷疑,如果這樣練下去,即使練不成什麼,起碼也能鍛就一身的銅皮鐵骨了。
哥倆都是那種有恆心有耐心的滾刀肉,所以,倒也能一直堅持下來,並且,晚上也要去武館,做一群拳手的人肉沙包陪練,在外人看起來,這簡直就是種自殘的行為,不過哥倆現在居然都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捱打捱得居然津津有味兒的,倒也頗讓人哭笑不得。
開著王虎的那輛陸虎極光,車後載著野營帳篷,還有吃的喝的用的,陳豪帶著小妹就前往附近六十公里左右的南滄山而去。
南滄山,蒼蒼莽莽,一路蜿蜒,從海邊起,一直逶迤向西,橫穿與華夏接壤的六個國家的邊境,一直到外蒙地區才戛然而止。
這裡登山可望海,入林聞鳥鳴,端的是風景秀美,山河壯麗,也是那些都市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