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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又不乾不淨的說些渾話,竟還把青雀夾帶進去,氣的老兩口喘了大半日。
離開王家之後,陳山越想越氣,加上想做買賣又沒有本錢,更被幾個當地潑皮冷嘲熱諷,還推搡了幾把。他不敢還嘴,便去一家小小酒肆吃的爛醉,最後酒氣混雜著怒意、不甘齊齊上湧,竟再次返回王家砸門。
當時已經是夜裡了,王有為生怕這個醉鬼站在外頭胡亂造謠,毀了女兒清譽,無奈只好先把人拉進來。
後面發生的事情跟晏驕推測的一般無二:
借酒發瘋的陳山已經完全拋開禮義廉恥,對著老兩口惡語相向不說,又拿著青雀說葷話。老兩口活了大半輩子,何曾與這樣的潑皮無賴打過交道?秦氏直接被氣的病發,很快便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陳山也沒想到竟就這麼把人氣死了,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早就聽到前面動靜的青雀趕過來看母親,但見昏暗夜色下少女顯得格外楚楚動人,剛還有點退意的陳山瞬間被色慾支配,淫笑著朝青雀撲去……
陳山見秦氏已死,料定自己即便就此收手也脫不了幹係,且王有為又已知曉自己來歷,此時殺意漸濃,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親手釀成慘案後的陳山尤不甘心,還去屋內好一通翻找,希望弄點值錢的東西帶走。可惜王有為藏得嚴實,最後竟一無所獲。
待他酒勁過去,竟也後怕起來,於是匆匆返回客棧取了行囊逃出城去。
費濤命人將他交代的一一記錄在案,叫他畫押,又將人押赴現場進行了指認,確認無誤後又足足花了兩天功夫,循著他逃跑的路線地毯式搜尋,找到了焚燒過後的沾血衣服殘片和丟棄的青玉扳指碎塊。
經過核實,那衣服材質與案發現場廚房柴堆上找到的布條完全一致,青玉扳指也是如此。
於是人證物證俱在,本案正式宣告破獲。
案件審理結束後,眾人俱都唏噓不已。
原本王有為一家人丁單薄,有遠親來投是好事一樁,怎料陳山心術不正,妄圖不勞而獲,被人拒絕後陡生歹念,竟生生害死了無辜的一家三口,何其令人髮指!
許倩嘆道:「這麼看來,親戚這種事也如挑兵選將一般,寧缺毋濫。」
她家人口也不多,如今常有往來的也不過親戚二三罷了,原先還時常羨慕旁人家裡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可如今瞧著,果然是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與其魚龍混雜不得安生,倒不如清清靜靜平安康泰的好。
晏驕用力捏了捏眉心,緩緩吐出一口氣,看著桌上卷宗十分頭疼,「正是這個理兒。」
要說成為刑部官員有什麼不好的,每次結案後的卷宗整理和上報文書絕對名列第一!
更何況她身兼兩職,除了捕頭的一份之外,還有驗屍報告要寫……真的想想就令人絕望。
驗屍報告有阿苗協助還好,前幾天已經寫完了,只是本案頗有些特殊,上報刑部的卷宗文書卻需要費些心思。
晏驕苦熬一夜,次日凌晨天邊泛起魚肚白才勉強弄好草稿,胡亂去床上迷糊一陣就起床梳洗,略用了些早飯便欲起身返京。
費濤和譚夫人還欲挽留,卻也知她公務纏身,還要向朝廷匯報,又說了幾回惜別的話。
「來日方長,咱們自有再聚之時!」晏驕高坐馬背,迎著晨光朗聲笑道,朝著送出門來的費濤夫婦抱拳作別,「後會有期!」
說罷,果然提韁控馬,雙腿一夾馬腹,朝著來時的路奔騰而去。
夫婦二人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但見煙塵滾滾,一行人分明已經匯入遠處人群,可偏偏又因為某種特殊的氣質而分外出眾。
就連清晨的陽光好像也對他們格外眷戀,灑落的光彩猶如披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