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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拍,失聲道:“江公,還是不妥啊,季老露出的破綻我居然沒看出來,季老會不會以為我性子魯鈍,不堪造就啊?”
江歌陽看了他這副扶不起來的模樣,心裡就是一陣厭惡,難得你還知道自己不堪造就。這種人平日裡高談闊論,實際上擔不得一點事兒,不知道季老怎麼會看重他的。莫非人到了絕巔後,都喜歡這種人?
江歌陽正思索著如何安慰這個阿斗,坐在他右手沙發上的江朝天卻主動接過了老爹的擔子:“丁叔稍安勿躁,您想想季老的謀略是如何高深,您瞧不出來那是正常呀,安老頭那邊恐怕也已被季老陷了進去,丁叔又何必慚愧。再說您的智謀,那是眾所周知的,用不著向誰證明。”江朝天說完最後一句話,自己都忍不住想吐,吹捧對他來說,並非難事,可吹捧這種嘴尖皮厚腹中空的傢伙,實在是讓他心中作嘔。
“噢?這麼說安老頭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嘍!哈哈,叫他們張狂,先前季老不是沒和那邊吹過風,可安老頭子一副崖岸自高的模樣,著實令人氣悶,他們想坐山觀虎鬥,也不稱量稱量自己幾斤幾兩,這次就讓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丁世群受了江朝天的寬慰,徹底放下心來,又變成一副萬事盡在我股掌的模樣。
江歌陽親手拾起茶几上的紫砂壺給丁世群續上一杯水,道:“世群儘可放心,以你在季老心目中的份量,再加上今日又立下如此大功,外放高升,那是指日可待呀。來,作為兄長,我先敬你一杯,為他日高升賀。”
丁世群聽了江歌陽的這番話,樂得一張撲克牌臉瞬間開了花,口中連連說“哪裡,哪裡”,手上卻未停,端起茶杯和江歌陽撞了一下,一飲而盡。
江朝天在一旁笑眯眯地陪飲了一杯,他剛把茶杯放下,卻見父親轉過頭來問道:“朝天,你揹著我和那邊接觸了兩次,情況如何?今兒個你丁叔也在,說出來,也讓他安安心。”
江朝天愕然,他和薛向的接觸確實是自作主張,由於一直未得到那邊實質性的答覆,他也就沒和江歌陽報告。這會兒,江歌陽突然問起,他吃了一驚:“這您都聽誰說的?”他吃驚的不是擔心老頭子知道了自己的小動作,而是吃驚老頭子何時在自己身邊埋了眼線。
“你別管我如何知道的,你就說說那邊當時是怎麼答覆你的。”上次江朝天被人打進了醫院,他就派人暗地裡查過事情的經過,結果一查,自己的這個聰明異常的兒子居然揹著自己做了那麼多爛事兒。自此,他就私下裡給江朝天身邊安了個人,一邊保護他,一邊把他乾的爛事兒都報給自己,方便自己隨時給他抹平。江歌陽有一子四女,對這個唯一的兒子從小就寵愛有加,及至江朝天成人,居然對ZZ表現出了驚人的洞察力,讓他對這個兒子更是愛若珍寶,寄予厚望,視作當之無愧的接班人。
這會兒,江朝天哪裡還不知道老頭子在自己身邊埋了人,儘管老頭子是好意,可誰願意被監視著生活。當然,發作老頭子也得等丁世群走了之後。江朝天摒除雜念,理清思路,道:“爸爸,丁叔,我確實和那邊接觸過兩次,雖然那邊都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不過,我的目的都達到了。”
丁世群聽得有些迷糊,出口問道:“朝天,你又打什麼啞謎,沒有回應,你還能達到目的?別跟你丁叔繞圈子啦,利索點兒。”
江朝天心中罵著草包,臉上卻掛著笑,道:“丁叔,是這樣的,和我交談的那個人恐怕也是安老頭的智囊之一。第一次,我問他,共度時艱如何,他回答說沒有老爺子的授權,這就說明安老頭見起了風浪,也動了撈一網的心思。既然安老頭動了心思,我們這邊就有希望把他拉過來。第二次,我和他談之前,季老已經取得了最廣泛的支援,安老頭的態度已經無關大局,我甚至覺得咱們應該推他們一把,把他們推到那頭,讓妄圖坐山觀虎鬥的獵人,成為咱們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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