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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佩抬頭看向灸舞,忽然軟綿綿地向後倒去。
灸舞忙抱住了他:“柳佩?柳佩!”他焦急地四下看看,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學校的大門也早就關上了,校園內黑洞洞的,也不像有人的樣子。他果斷地讓柳佩的手挽住自己的肩膀,用一隻手抱著柳佩的身子,另一隻手還撐著傘,生怕雨水把柳佩淋得更溼。就這樣,他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半拖半抱著毫無知覺的柳佩搖搖晃晃地向最近的一所衛生院走去。
他們一進衛生院,柳佩就被護士接了過去,送到了裡面的病房,醫生也隨即跟了進去。
灸舞渾身都溼透了,他打了一個寒噤,問身旁的一個護士,能不能借給他一件乾衣服換上,病號服都行。他可不敢這樣溼漉漉地呆一晚,馬上就要模擬考了,自己這不很爭氣的身體可不能出狀況。
這位護士看了看渾身發抖的灸舞,從裡面拿出一套病號服,丟給了他,又指了指衛生間的方向,便去接待一位要打針的病人了。
灸舞換好衣服後,醫生已經從病房裡出來了。灸舞忙走過去詢問情況。
“月經不調,有閉經的症狀,又淋了雨,所以有點低燒。沒有太大的關係,但今晚會需要在這裡觀察一晚。”醫生一邊說著一邊在一張紙上寫著什麼。
什麼?月……灸舞感覺到臉上有些發燒,他很自然地想起了下午那碗紅糖水,也想到了柳佩當時的反應。
“這是費用。這是吃的藥,這是注射用的藥,還有器材,注射費,這是床位費,治療費,總共2500塊。”醫生拿著一張長長的處方單說。
第四十八章 在衛生院
“兩,兩千五?”灸舞有些結巴了,“不是,大夫,我,我們是學生,她,她是我同學,我們的家都不在這裡。你能便宜一些嗎?”
“知道你們是學生。沒喊你們的價,你到大醫院去看看,就這一晚不要個四五千就怪了。”
“可是,可是,我就這麼多。”灸舞把他小心翼翼藏好的錢全拿了出來,“二千二。再沒有了。”
醫生數了數錢,皺了皺眉頭,劃掉了一種藥,收下錢:“你可以進去陪她了。”然後把一些藥裝到一個小紙袋裡,遞給灸舞:“照說明吃就是。”說完便往另一間房走去了。
灸舞拿著醫藥袋有些難過,但又覺得非這樣做不可,總不能為了錢就不管柳佩了啊。小雨應該能理解的。錢,賺得來的,生命可只有一次,怎麼說也是值得的。再說了,說不定柳佩家明天就可以把錢還來了。正想著的時候,小雨來了電話。
電話中,灸舞安撫了小雨等不到他著急的情緒,向他簡單地說了柳佩的情況。小雨馬上想過來。灸舞卻覺得時間太晚了,明天還得上學:“哥,你就在家好好溫習吧。我在這裡也會好好溫習的。柳佩不會有事的。對了,明天上學的時候,幫我帶一套衣服來。”
“你自己小心。別忘了柳佩的真實身份和目的。”
灸舞黯淡了一下:“我知道。哥,你放心,她不壞的。我能搞定。”
“有什麼事打電話來。”
灸舞答應著掛上了電話,然後走入了病房。
半夜,柳佩悠悠地醒轉過來,她一眼就看到身旁的灸舞,他坐在椅子上,卻俯在床邊睡著了,身下還壓著一本國文書。柳佩不禁微微笑了笑,她看了看自己的病號服,又看了看灸舞穿的病號服,突然想到“情侶裝”三個字,更加想笑了,不過馬上她就意識到這是病號服,多不吉利,她微微皺起眉頭,輕輕呸了一聲,彷彿要把什麼晦氣的東西給呸掉。她想坐起來,又怕吵醒灸舞,便輕輕拉起灸舞搭在她身上的手,想把它挪開,可是卻愣住了。現在這雙可憐的手完全暴露在柳佩的面前了。她把兩隻手都捧了起來,發現它們不但脫皮得利害,而且龜裂得也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