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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揚長而去,似乎隨著孫慶梅的一番亂鬧,他想開了,有些事,他也不怕孫慶梅說出來。
暮尉遲一走,孫慶梅立刻抹了抹眼角,眼眶雖紅,依然看不到一絲眼淚,她攤開掌心,“喏,這就是出府的令牌。”
剛才哪出戏碼,不過就是為了順利拿到暮尉遲身上的令牌。
言惜玉從她掌心把那塊小小的玉牌拿了過去,沒說什麼,在轉身走出去幾步後,又轉身對孫慶梅欠了欠身,“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有一句話,我還是想告訴你,如果人可以選擇自己的出生,我也不願意這樣。”
話說完,拔腿就朝門外走去,跨出門檻時,她回頭一看,孫慶梅還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只是手上不知道什麼起,已經多了一個嬰兒用的肚兜。
一直泛紅的眼眶裡,終於噙上了眼淚。
言惜玉暗暗嘆了口氣,也只是個傷心人而已。
……
言惜玉回到她院子時,紫菊都著急的快要哭出來,一看到她,本就包在眼淚刷的下就流了出來。
已經見識到這個小丫頭的哭功,言惜玉搶在她哭出聲前,就說:“別哭出來,把眼淚擦乾,鼻涕吸進去!”
嘩啦一聲,言惜玉真的聽到了吸鼻子的聲音,天吶,她胃口一陣噁心,除了覺得這個小丫鬟還真聽話之外,她徹底無語了。
吸取了上次拿錯包裹的教訓,言惜玉這次把包裹開啟檢查了一番,才安安心心的放到枕頭邊,脫掉鞋上了床,抱著裝有金銀珠寶的包裹,她就閉上眼睛。
紫菊只當她是“大病”初愈,身體還很羸弱,卻不知道言惜玉是為了晚上的出逃在補充體力。
☆、第十四章:順利出府
言惜玉其實並沒有睡著,她一直在想要不要把紫菊也帶走。
帶走吧,路上怎麼樣都有個能說話解悶的人,最關鍵是她對這個和中國古代是平行的大曆王朝,真的不瞭解,多個土生土長的人,也算是多本活的百科書,雖說這本百科書,有可能不知道缺了多少頁。
但是,一旦發生危險,以她的拳腳,真的只能自保,還不足以保護他人。
不帶走吧,她又擔心,孫慶梅會來會又來欺負她,也許她不在這裡了,孫慶梅也不會再來找一個丫鬟的麻煩。
外面的世界,畢竟是未知,言惜玉翻來覆去的想了想,最後做好不帶紫菊的決定,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個丞相府的規矩,果然是那麼的與眾不同,哪怕是暮尉遲已經回來了,一家人依然不用在一起用晚飯,言惜玉在自己的院子裡吃好後,也沒看時間還早,洗洗就又上了床。
紫菊想說點什麼,也沒逮到機會,最後,拿著鋪蓋要睡在腳踏上,也被言惜玉拒絕了,她說:“我睡覺時,不習慣邊上有人。”
“小姐。”紫菊驚訝,“可是以前奴婢都是睡在腳踏上陪你的。”
言惜玉拉過被子躺了下去,“可是我現在不喜歡了。”
儘管感覺小姐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紫菊還是有點怕她的,抱著鋪蓋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關門聲一傳到耳邊,言惜玉一個鯉魚打滾從床榻上坐了起來,攤開孫慶梅給她的地圖仔細看了起來。
……
暮尉遲不知道在忙什麼,反正直到言惜玉按照孫慶梅告訴她的時間,順著她所繪的,基本是靠人品才能分辨清東南西北的地圖,出現在大門口,依然沒有看到他。
言惜玉已經打扮過,現在身上穿的就是紫菊的丫鬟服,手心緊張的直冒冷汗,低著頭,一步一步的朝大門走去。
沒等她靠近大門口,一道中年男子的聲音已經從身後傳來,“這麼晚了,還要去何處?”
聽出是暮尉遲的聲音,言惜玉喉嚨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