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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女人聽到霍司沁的話猛然抬頭望向她的眼睛，只聽霍司沁繼續說道，“為什麼當年要把她丟下，這六年你關心過你女兒嗎？她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她最喜歡的動畫人物是什麼她喜歡穿什麼顏色的裙子，這些你知道嗎？”

“對不起，對不起。”女人掉下了滾燙的眼淚，砸在桌面上，她痛苦地抱著自己的頭，“可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

“既然你當初下得了狠心把自己親生女兒給丟下現在就別在我面前裝可憐，給誰看呢？”霍司沁不屑地說道，“想把她要回去？好，說說看，為什麼要丟掉她。”

女人擦乾臉上的眼淚，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緩緩開口道：“因為我是一個小三，因為我，因為他的父親不認我，不認我的女兒。”說到這裡，女人的眼淚又掉下來，她一面擦眼淚一邊說道，“他很愛我，他為了跟我在一起，離開了家，離開了他的父親，我們本來已經想好了，就算再苦再難也要努力地過下去，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好。可是孩子剛一出生，他就出車禍離開了，他就這樣把我們母女給丟下了。我抱女兒回他的家，我想，他父親不認我沒有關係，可他不能不認他的親孫女。誰知道，他說他不會承認這是他的孫女，他的孫女只有一個，不需要現在莫名其妙再多一個，他說，這個孩子是他家的恥辱……”

女人的眼淚就像是決堤的孩，狠狠砸在地上：“可我真的沒有錢，我養不起她啊……那個時候朋友給我介紹了一份不錯的工作，在國外，我想要去試一試，可我……所以我就做了這樣一個決定，我把她丟在了這裡，我想說這裡的人家庭條件應該都還不差，如果有人願意收留我的女兒她應該不會吃苦，然後……”

“然後我收留了她，你就放心地去追求你的夢想了。現在夢想實現了，你就要把女兒接回去了。”霍司沁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淡然地看著眼前這個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女人。

女人搖搖頭：“前些日子，他的父親聯絡了我。他說，過了這麼多年，他已經釋懷了，他願意接受我們母女兩個了。所以我，我不想再給你添麻煩了。”

“這種話你倒是也說得出口。”

女人握住霍司沁的手，懇求道：“就算我求你了，這些年，那孩子一切的費用我都會還給你，我知道你不缺錢可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我該做些什麼來報答你。而且霍小姐，你就看在孩子的爺爺曾經幫過你的份上，你把她還給我好不好。”

“孩子的爺爺？”

“我原本不應該說的，可是，我真的沒辦法了。”女人的眼神看起來有些絕望，“孩子的爺爺，是顧平川。”

晚飯過後，蕭驍聽到霍司沁跟她講述的事情之後氣得跳腳：“這女人也太不要臉了吧？這種話都他媽說得出口！”他怕吵到正在樓上寫作業的霍小恩，故意壓低了聲音，看霍司沁一點反應也沒有，有些著急地問道，“你不會真打算把小恩還給她吧？”

“不然呢。她才是小恩的生母，小恩終究該姓顧，而不是霍。”

若說捨得，她自然捨不得。六年前，小恩就像是一個禮物一樣出現在了她的生命裡，陪伴她度過了很多孤獨寂寞的時刻。小恩是那樣的乖巧，就像是一個小天使一樣，不吵也不鬧。這麼多年過來，她早就已經把小恩當做了自己的親生骨肉，當做了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現在莫名其妙冒出來一個女人要將她小恩帶走，她有不捨，可是卻反對不得。

“這些年來，我對小恩的照顧根本就不夠，我很少有時間陪她，我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小恩這麼乖，她該過上比這更好的生活。”

她沒有告訴過蕭驍，也沒有告訴過言婧，甚至沒有告訴過沈心檸。她當初決定收留這個孩子的時候，她就想好了，她會一直好好地照顧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