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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的時候,何俊峰下意識將她摟緊。
“不怕。”因為有你,所以不怕。
他低頭親吻她的額頭,眼眸裡的笑意深深替代了他此刻的沉默少言。
下了車,去墳地,還要上山走一條小道,道路上鋪著石子,但兩邊雜草叢生,何俊峰提著不少重物,龍子昕要幫他分擔,被他拒絕了,“會累。”
她只能作罷,今天,她穿著一雙旅遊鞋,但她從來沒有走過這樣的山路,何俊峰不放心,提著東西騰不開手,非要她抓著他的衣服。
龍子昕只要依他,如此一來,就像是他帶著她上山一般,負重程度可想而知。
一塊墓碑,荒蕪的枯草,周圍長著幾棵不算太高的松樹,有些淒涼。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母親的墓碑前他是要下跪的,龍子昕見狀,跪在他身邊,何俊峰將她摟在懷裡,同她一起看向墓碑,“媽,她叫龍子昕,是我的妻子,也就是你的兒媳,我帶她來看你了。”
“媽,我叫龍子昕,是您兒媳,本來應該清明來的,但因為我的事情耽誤了,對不起。”說著,磕了三個頭,“媽,您放心,我會和俊峰好好過日子。”
何俊峰拉著她一起起來時,彎腰幫她拍了拍長褲上沾染的塵土,然後抱住她,因為她的那句“媽,您放心,我會和俊峰好好過日子”,話雖簡單樸實,但不經意間就溫軟了他的心。
“小昕,我們一定會過的很好。”龍子昕額頭貼著何俊峰脖頸,所以何俊峰說話的時候,她能很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喉結在顫動,就連聲音似乎也有些呢喃不清。
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抬頭想看他,卻被他按住腦袋,“別看。”
龍子昕不再看他,因為潮溼的情緒,早已溢滿了她的雙眼。
何俊峰放鞭的時候,龍子昕捂著耳朵,慢慢走遠,一是為了躲避鞭炸,二是為了迴避,幾年不見,何俊峰肯定有很多話要對他媽說,她覺得自己迴避一下比較好。放鞭之後,還要燒紙錢,點香燭,放祭品。
後來他們提著餘留下的紙錢和香燭祭品,去了另外幾個墳地,梅子每年給他母親上幾次墳,他這次回來,理當給梅子的父母上墳燒香,最後,他們去了曾經送何俊峰去江州市何家的胡老師的墳地。
“我母親去世後就是胡老師和這裡的鄉親們幫著辦理後事的。”何俊峰摸了摸胡老師的墓碑,再然後輕輕的拍了拍,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胡老師死後的所有安葬費都是何俊峰給寄回來的。
他們後來去了當年傅小迪生前所在的學校,也就是何俊峰生活了五年的地方,昔日的土胚房早已換成了紅磚綠瓦,從學校老師和學生對何俊峰的歡迎程度和崇拜的眼神不難看出,這應該是他捐款所為。
離開時,何俊峰再一次帶著龍子昕去他母親墳地,龍子昕看出他的念念不捨,“沒想過遷墳……”這來一趟,多不方便。
何俊峰說,“媽在彌留之際,說這裡空氣好,能夠讓人獲取平靜和安寧,她要永遠留在這裡。”
關於何耀華和傅小迪之間的孽緣,那是何俊峰心中不能言明的痛,龍子昕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問。
每個人的心裡都潛藏著一條悲傷的河流,何俊峰有何俊峰的禁忌,她有她的隱痛,並非不說,只是有時候說出來,猶如是在傷口上撒鹽。
回到梅子旅館已經是天黑,李一航打來電話,何俊峰聽對方說了一句,然後拿著手機走出去,“情況如何?”
“何煜輕微腦震盪,對方卻是下了病危通知書。”何煜的邁巴赫直接朝人家的車頭撞去,他沒事,倒是被撞的人卻是危在旦夕。
何俊峰頓了一下,“還有事嗎?”
“自然風景區的合作專案都已經發出去了。”接下來,會有不少的商家遞來合作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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