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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何俊峰諷刺意味甚濃的舉動和話語,還是心虛的緣故,何承光攥著雙手,低下頭去。
“喝茶。”何俊峰嘴角揚起一抹笑,卻讓人從心底泛起了一股涼意。
何承光努力調控了一下心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何俊峰扯了扯唇,“看不出來,大哥還是一個言而有信,信守承諾之人。”
“這是我當年答應過廣輝夫婦的,當然要做到。”說這話的時候,何承光極力讓自己的表情變得自然一些。
何俊峰緊緊盯著何承光的眼睛,目光冷銳,“我可知道,當年我岳母臨終前,你和韓淑珍聲淚俱下,口口聲聲答應會照顧好龍子昕的!”
聞言,何承光呼吸一緊,臉色慘白。
“隱瞞言家的存在是要遵守承諾!請問大哥,龍子昕的孤苦,龍子昕的顛沛流離,龍子昕走投無路不得不醜化自己而採取的自救是什麼?你們不是承諾要好好照顧龍子昕的嗎?結果呢?承諾呢?前面就是承諾,後面就成狗屁不通了?嗯?你不是很會能言善辯的嗎?怎麼現在啞口無言了?”
一連串的咄咄逼問讓何承光喉嚨發緊,話語迸出時,嗓子發痛,“俊峰,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何俊峰眼中一時間掠過無數情緒,夾雜著寒冰似的冷漠,“當年把我送走時,你也是這樣說,‘俊峰,大哥有苦衷。’,把自己的自私自利,把自己的狼心狗肺,把自己的不要臉通通打包封好,然後在上面貼上‘苦衷’二字,真夠滑稽!”
話落,包間靜的駭人。
那一刻,何俊峰目光極為懾人。
那麼可怕的眼神,看似無喜無怒,彷彿一潭死水,但在燈光下卻迸射出狠戾的寒光。
這個時候,包間就像一座死寂的墳。
何承光臉上灰暗無光,沒回應,胸腔刺痛,裡面想必早已千瘡百孔。
“佛說:欲知世上刀兵劫,但聽屠門夜半聲。做人不要總埋怨自己多病,災禍橫生,沒事多看看橫死在你刀下的亡魂又有多少。《出曜經》裡有這麼一句話:害人得害;行怨得怨;罵人得罵;擊人得擊。”說到這裡,何俊峰頓了頓,“生活就像是一面鏡子,你做什麼,就會返還什麼,把傷害給予他人,那麼對方一定會在某一天同等相報。”
“俊峰……”何承光眼神陷入死寂之中,緩緩捏緊了拳,抿了抿有些蒼白的唇,聲音聲若蚊吶,“別說了。”
“怎麼?嫌我說的難聽了,可這些都是你和韓淑珍同志狼狽為奸一起做的事呀!你們能做,為什麼我不能說?隱瞞言家的存在就是為了侵佔龍家的財產,到了你們嘴裡卻成了遵守承諾!利用龍子昕和何煜的結婚證竊走了龍家的最後一筆財產,然後將她趕出何家,請問,這又是在遵守哪門子的承諾?”
何承光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何俊峰嘲諷犀利的眼神宛如潮水一般,徹底將他覆沒。
何俊峰聲音再次響起,“當年,你和我岳父作為交換生去美國求學,應該有著很深厚的友誼,難道就是因為愛而不能,所以就……”
“別說了!”何承光打斷他的話,眼裡有東西瞬間破碎,燈光照在他的眼睛裡,倒像是被扎滿了透明的玻璃渣子,“我之所以這麼做,還不是因為靜婉曾經害死過我的葉兒!”
何俊峰表情裡有掩不住的震驚,因為他從來沒有聽說過何家還有女兒,更沒聽說過岳母……
何承光猶如丟魂之人,眸子水霧瀰漫,“何煜有個姐姐,叫何葉,孩子出生時,肩膀上有塊胎記,很像一片葉子,當時,她爺爺也就是你的爸爸看見了,樂呵呵笑道,這孩子是帶著名字出生的,既然如此就叫何葉吧。孩子很乖,很可愛,全家人都把她當做寶貝一樣呵護著,廣輝夫婦忙著創業,一直沒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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