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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是同一個人,龍子昕那個丫頭片竟然算計我……”韓淑珍嘶啞的聲音似乎夾雜著風的嗚咽聲,那種嗚咽聲是憤恨和深惡痛絕。
韓勇的喉嚨彷彿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般,想到一件事,只覺得冰火交加,腦子沉沉的,宛如大海行舟一般,飄浮間倉惶無助到了極點。
室內死寂。
“韓勇,你現在該告訴我,是誰在背後指使你將何氏的標書賣給他人?”如果她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龍子昕。
韓勇眸中有迷茫,有痛苦,但到了最後只剩下一抹複雜深沉的墨黑之色,“姐,沒有人指使我,真的!”打死他,他也不會供出背後有人指使,再說,他至今都不知道那人是誰,讓他如何說?
韓淑珍冷冷一笑,像是自嘲,也像是諷刺,“那個人比你姐姐還重要嗎?”
不是那個人重要,而是那個人手中的隨身碟重要!他的命重要!韓勇深呼吸了一下,低著頭不吭聲。
……
凌晨三點多鐘,馮開來聽見有人按門鈴,勉勉強強從床起來,開啟房門,馮開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邋遢兩個字來形容何煜一點兒也不為過。
何煜滿身酒氣不說,還一手擰著一個酒瓶,這哪裡是何氏總裁,根本就是一個酒鬼。
有著起床氣的馮開來扶住站立不穩的何煜,見他衣服被雨水打溼了,忍不住打趣道,“何氏破產連雨傘也買不起了?”
“何氏破產是遲早的事……”何煜嘟囔一句。
馮開來一愣,感覺何煜不是在開玩笑,把他扶進他的單身公寓後,拿來一條幹毛巾遞給他,“何煜,事已至此,你就認命吧。”
不認命又能怎樣,小龍女已經和何俊峰訂婚了,就像鄧希玥已經嫁給了許華山,他也是痛苦萬分,可又能怎樣?
何煜接過乾毛巾擦了一把臉,“開來,你知道嗎?兩個龍子昕根本就是同一個人。”語調沉重,帶著哭腔。
那一刻,馮開來如遭雷擊,幾天前,他看見何俊峰訂婚請柬上“龍子昕”的名字,不是沒有打電話詢問過何煜,可是何煜一口咬定那只是同名同姓,況且兩個龍子昕的容貌有著天壤地別,他也就沒有再多想,哪知今天何煜卻說她們是同一個人?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馮開來雙腿發軟,沒有辦法挪步,整個人宛如失去重心一般跌坐在何煜的身邊。
“龍子昕說她是著名化妝師,之前的那個她是偽裝的……”淚無聲落下,何煜強忍著,用毛巾捂著臉,不讓馮開來看到他滿是淚水的雙眼,但是越強忍,他的肩膀抖動的越厲害。
馮開來倒抽了一口涼氣,原來這就是小龍女無緣無故憎恨何煜的原因!
也不是無緣無故,一個是前妻,一個是前夫……
“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馮開來語調淺淺淡淡的,他在問何煜,也是在問他自己。
一個女人不惜動用如此的心機,也不知她心裡藏了多少的傷,藏了多少的恨?
何煜心中大慟,分不清是他的話絞了心,還是龍子昕的殘忍刺傷了他的心,只覺得一股股鐵腥味在喉間蔓延著,他嚐到了甜腥味。
小時候和馮開來一起看武俠劇,何煜看到劇中人物吐血,總會嗤之以鼻,何煜覺得怎麼能那麼誇張呢?那血怎麼能說吐就吐呢?
現如今,想到一見鍾情的女子卻是自己的前妻,想到自己叫前妻為嬸嬸,便有一根毒針毫不留情的紮在了心裡,痛得何煜呼吸受窒,眼眸彷彿最幽暗的海水,遇風起浪,彷彿正在經歷一場翻天覆地的劫。
……
原本何俊峰去臥室是為了叫醒龍子昕,若是繼續睡貪,晚上去何家會太遲了,但她一副小孩兒模樣,倒讓他不忍心擾了她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