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健美,保持了很好的魔鬼身材,披肩長髮的艾薩薩穿著一雙五寸高的細跟涼鞋和白色的束腰裙在馬其隆廣場上引來很高的回頭率,單彤說艾薩薩我怎麼覺得你在策劃一個以後你會返老還童的陰謀啊?這天,美容師從艾薩薩的眼泡裡又取走了很大一塊像豬油布一樣的東西,美容師告訴她這些就是讓人迅速衰老的物體,祛除了眼睛就看上去會年輕二十幾歲。艾薩薩很陶醉地享受醫生用刀子割下她眼泡裡的肥油,艾薩薩已經是第七次在自己的臉上動刀了,陳一凡已經記不起艾薩薩以前是什麼模樣了。等陳一凡剛剛開始適應新面目的艾薩薩了,艾薩薩便開始了又一輪美容手術,陳一凡不得不接受艾薩薩新的眉毛,新的雙眼皮,新的高鼻樑,新的眼線,新的唇線。
陳一凡推開桑拿室的門,裡面很大的霧氣,根本看不見艾薩薩坐在哪裡,桑拿房的寬木條凳上坐了兩排白生生的裸體女人,熱氣騰騰中很像是蒸籠剛揭開時的新鮮包子或者饅頭,這些老女人的肚子上都是幾層厚厚的肥肉,她們拼命吸著蒸汽,霧氣中能看見一隻只發亮的眼睛,陳一凡不能從這些眼睛中辨認誰是艾薩薩。離開桑拿中心時,天空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陳一凡喜歡在雨中開車的感覺,她又覺得自己是水中的一條魚了,她總是常常覺得自己是魚,她不明白怎麼會自己總是有魚的思維和情感呢?雨刮不停地吐著雨水,那個長頭髮的男人在音箱裡憂傷地唱著:外面的世界真精彩/外面的世界真無奈/每當夕陽西沉的時候/等待著你的歸期……。陳一凡喜歡這個歌手,他總是披著長長的頭髮,她始終記不起他叫什麼名字,她喜歡他的眼睛,他的眼神那樣的遙遠,讓她想起北剛那雙深邃的眼睛,是那種觸控不到的深邃和遙遠。陳一凡發現自己兩鰓吐著水不停地往前遊,游到了一個在長滿紅樹林的海邊,她在海水裡朝岸上張望,看見一個村婦在岸邊曬網,那裡有一座很美的燈塔,那女人滿臉的孤獨,這裡的海水猶如綢緞一般柔和,周圍的好多的魚在嬉戲玩耍,天都近黃昏了,黃昏中一個男人在沙灘上徘徊,他不停地望著燈塔上的指航燈,那樣失落,沙灘上留下了很多他的腳印。陳一凡那男人好象是北剛,陳一凡使勁遊,她想游到岸上,終於她爬到岸上了但北剛認不出做為一條魚的陳一凡,這讓陳一凡心中非常難受,她看見北剛走了,離開了海邊,越走越遠,她只好重新回到水中,一條很大的鯊魚從她的側面遊了過來,她躲避不急,鯊魚一口咬住了她的胳膊,疼痛使她從飄忽中醒來她,聽見有人對著她的車使勁在罵,她從飄忽中回來,原來一輛黑色的本田正好撞著了她的車側面,本田上下來一男一女兩個人對著她罵罵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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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樹下的探戈 (170)
170
冬天了,今年的冬天特別奇怪,C城發瘋一樣到處都在砍梧桐樹,環保專家說梧桐春夏時候揚花對於人體有害,管理城市安全的官員說梧桐吹風時候容易斷,易發生傷人事故,所以C城下令砍梧桐。從小到大就在梧桐樹下生活,吃梧桐樹的果子和花蕊長大的陳一凡沒有感覺梧桐會惡毒到傷害人的地步,她不明白人們怎麼要對梧桐過不去,陳一凡很悵然,她覺得沒有了梧桐的C城怪怪的,像是缺了什麼東西,對了,C城像是沒有了魂魄,有些沒有靈性的感覺。整個城市大街小巷,到處是梧桐被砍下後的樹幹和手裡拿著刀斧的人們,猶如古代戰爭長矛盾牌塵土飛揚戰馬嘶聲夕陽疆場的景象,有人手下留情,留下了幾棵十分粗壯的梧桐,但是那幾棵粗壯的梧桐枝椏也全部被人剃光,孤獨地站立在滿地橫七豎八倒下的梧桐樹枝椏面前,就像是一個個斷臂的滿身刀傷血跡的武士。沒有了魂魄的C城顯得非常古怪,剛砍下的樹幹浸出許多白色的樹漿,空氣中都瀰漫著梧桐樹白色漿液的澀味。滿身汙垢的瘋子在大街上又蹦又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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