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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道。”
“哪個宿舍?”
“知不道。”
“那你怎麼知道她愛上你了?還是瘋狂地。”
“反正我就每天看見她,我知道,她愛上我了,瘋狂地。”
“你每天在哪兒看見她?”
“三教。她到101,我也到101;她到107,我也到107;她到206,我也到206。昨天她不告訴我,突然跑到二教,我找了一晚上,找到了。” 。。
北大情事知多少(4)
聽到這裡,我和阿憶交換了一下眼神。阿憶解決這類問題比我有辦法。阿憶問:
“你跟她說過話麼?”
“沒有。她故意不跟我說!”
“那你不會先跟她說麼?”
“我不說。她應該先說!而且我現在已經不愛她了,我恨她!
是仇恨,深深的仇恨!”
“你幹嘛恨她呀?”
“她折磨我,她有變態心理。這幾個月把我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我現在夜裡不敢想她,再想她我就完了,我會殉情而死。”
“她知道你對她的感情和你現在的情況嗎?”
“肯定知道。她就是要這樣,她的心非常狠。我情願為她做一切,我可以跪在她腳下給她當奴隸。可是她的心非常狠,變態了,她是個虐待狂。”
我們決定幫助才子,讓他帶我們去“那個天使般的女生每天纏著他的地方”,讓他指出那個女生,然後我們去替他向那個女生訴說並批評那個女生的不人道的法西斯行為。才子一開始不同意,說這是主動投降,以後共同生活時沒面子。我嚴肅地指出,這不是投降,我們是以中文系學生會和學生黨支部的名義去批評教育那個犯了思想錯誤的女同學,目的是讓她幡然悔悟,今後服從你的教導,你們倆郎才女貌,共同為四化建設多做貢獻。才子覺得有理,便勉強答應了。
可是一連陪才子去了幾次,不是沒有找到那個天使般的女生,就是找到了而才子死活不讓別人去說。大家很怕才子出事,就不斷地開導他、寬慰他。說這樣心理變態的女生也不值得當真去愛,你乾脆甩了她算了,讓她傷心落淚懊悔而死。大丈夫何患無妻,憑你滿腹經綸,儀表堂堂,只要你稍微給個臉兒,追你的大姑娘比考託福的還多。才子每天被我們簇擁著談論他的才華、理想、未來、命運,漸漸地面容泛出光澤,神態雖還“苦”,但心情好像已不太“悶”了。我們又進一步把談笑引向低階庸俗,用以消解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的祟高莊嚴的幻想。有的說:“你他媽的成天想著人家,是不是特想跟她幹那事兒啊?”才子斷然一擺手:“絕對不是!我和她之間是純潔偉大的戀愛,是世界上空前絕後的那種感情,這一點,你們是不能理解的。”
終於有一天,才子宣佈那個天使般的女生再也不來糾纏他了。“她一定很傷心。我知道我這樣做太狠心了,我沒辦法。她一定會懷念我一輩子的。”
從此,才子不大來我們宿舍了。老藍說才子就是古典文學讀得太多了,是林黛玉、崔鶯鶯、卓文君和西施貂禪楊貴妃們把他害成這樣的。還是魯迅說得好,要少讀甚至不讀中國書。其實讀書本身就是錯誤,讀書人就是精神病人的代名詞。
不久,才子又一次成為焦點話題。原來才子經歷了人類歷史上空前絕後的情天恨海大劫難之後,參透了人生造化,看穿了男女玄機。於是,毅然在國內某知名刊物上登載了徵婚啟事。北大才子徵婚,乖乖隆地吟,真是應者雲集。一時間,中文系收發室堆滿了才子的信件。中文系的幾個集郵愛好者都努力與才子搞好個人關係。才子每天赤著兩條毛腿盤坐在床上,以“藍花指”或“鷹爪功”等名種姿勢撕開一封封娟秀的來信,或細讀文字,或欣賞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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