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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面色很蒼白,捏著顧天心的脈搏一直沒有說話,指尖冰涼,似乎還使用了內力,額頭也浸出了汗珠。
顧天心見她的樣子,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抽回自己的手,安慰道:“沒事,人早晚一死,沒什麼可怕的。”
話雖這樣說,顧天心還是忍不住彎腰猛咳,想要把吞進去的東西吐出來。
尼瑪,時間隔得太久了,肺都快咳出來了,那喝進去的茶水,卻早已經消化掉了。
顧天心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夜月從沉思中驚醒,急忙去拍她的背,道:“駙馬爺,這樣是沒用的。”
顧天心欲哭無淚,她也知道是沒用的,可是她就是心有不甘啊,為什麼被陰的總是她?她就那麼好欺負?
“這毒很奇怪,不像是一種,像是兩種綜合,形成更復雜的劇毒,就算有了兩種毒的解藥,也解不了。”
夜月緊皺著眉,低低自語道:“這第二種毒,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難道……”
她猛地看向顧天心,摸了摸她的額頭,把手指放到鼻尖輕嗅,面色又白了一成:“果然是她!”
“噗通”一聲,夜月單膝給顧天心跪下,慚愧道:“駙馬爺,是屬下無能,學藝不精,此毒怕是隻有師父才能解。”
“可是師父雲遊四海,行蹤不定,駙馬爺身上的劇毒,最多還有三天可活……屬下該死!”
夜月說倒後面聲音都在顫抖了,顧天心也被這“三天”兩個字嚇住,不是三個月嗎?怎麼突然就變成了三天?臥槽啊!
顧天心是聰明人,聽到夜月的話和動作,一下就想到了關鍵處,那一張膩香的手帕,怪不得燕太妃會把證據收回去。
燕太妃真是棋高一招,在太后之後給再她下毒,雖然加快了毒發的時間,但誰也不會懷疑到她的身上,太后已經成了她的替罪羊。
只是,太后給她下毒這種事情,必定是保密的,燕太妃又是從何得知?
還那麼湊巧的給她再加上一種毒,形成了拿瞭解藥,都無法解去的劇毒。
顧天心全身發寒,宮裡的人處處心計,她始終是防不勝防,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094 居心不良的小狐狸!
顧天心全身發寒,宮裡的人處處心計,她始終是防不勝防,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看著地上眼睛紅得想要哭出來的夜月,顧天心斂去心底的顫抖,強顏歡笑的去攙扶她:“誒,什麼死不死的,快起來,又不干你的事。龜”
夜月搖頭,不肯起:“屬下護主不力,不該讓燕太妃接近駙馬爺,屬下理當受罰!”
顧天心撫額嘆氣:“不關你的事啊小月,燕太妃是何人?她要接近我,你能攔著住麼?”
夜月沉默,頭垂得更低了,顧天心擰著眉頭,沉吟著問:“小月,你跟了攝政王那麼久,可知道他的師父是何人?會”
夜月一怔,搖頭:“屬下從十五歲出師,跟了主上四年,是四大影衛裡最短的一個,沒見過主上的師父。”
“哦,還挺神秘的,高手嘛!”顧天心挑了挑眉,疑惑問道:“四大影衛,夜風,夜雨,夜月,還有誰?我怎麼沒見到?”
夜月面色有些尷尬,模糊的道:“因為犯錯,被主上罰去北營了。”
“北方的軍營,夜風好像也是。”顧天心不疑有他,嘆道:“動不動就體罰下屬,真是不近人情。”
夜月默了默,道:“那是他們罪有應得。”
“……”顧天心詫異,夜月雖然冷清,卻並不刻薄,說話實在。
可是,現在她來不及關心那些,言歸正傳:“小月啊,你要是覺得有愧,就替我保密,我中毒的事情,別讓攝政王知道。”
夜月不明所以,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