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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個時候,她感到有人在望向這個方向,抬眼看過去,是原一睿。
原一睿的目光像一條毒蛇,充滿了嘲諷和冷笑,正看著童瑤。
雖然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可是童瑤卻明白他話語中的含義。
他在看他們的熱鬧。
他看起來甚至自信滿滿,像是要讓原勛墜入萬丈深淵之中。
接下來的事情幾乎猶如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她幾乎連眼睛都不想眨一下,就這麼煎熬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審判終於開始了。
原勛的狀態,看上去比之前好了一些。
她艱難地從原勛身上移開視線,試圖讓自己變得冷漠一些,堅強一些。
她知道自己如果哭哭啼啼地面對原勛,只會讓自己的證詞看起來更不可信。
她按照之前律師所教的,平靜地向法官講述了自己的經歷,並對於之前那封假遺書的事情做了說明。
&ldo;我的媽媽確實曾經留下這封遺書,但是這封遺書當年留在了老房子裡,我並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rdo;
&ldo;遺書是你媽媽親自交到你手上的嗎?&rdo;
&ldo;是。&rdo;
&ldo;請看這份耳環,你確認是你媽媽遇害時遺失的嗎?&rdo;
&ldo;是的,這個耳環是一對,我媽媽從來不會摘下來,可是她出事的那天,這一隻耳環丟失了。&rdo;
在她被一番盤問後,司法程式繼續走下去,法庭的審理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她咬著唇,緊張地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原修走到她身邊,抿了抿唇,彷彿想說什麼,不過最後只是低著頭,安靜地坐在了她身旁。
恍惚間彷彿還聽到了葉寧的輕輕的一點嘆息,她也置若罔聞。
周圍的一切都已經和她沒有關係,她只專心聽著他的審判結果。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彷彿聽到原勛在開口說話。
&ldo;是的,我承認,七年前蘇婉秋被殺一案,確實和我有關,是我失手誤殺了死者蘇婉秋。&rdo;
這一句話,她楞了好久,才回過味來。
明白過來的她,震驚地瞪向了被告席上的原勛。
遙遙看過去,被告席上的原勛面型冷硬,面無表情,再一次地回答著法官的問話。
&ldo;我當時去死者蘇婉秋家中,是想和她說起童瑤和我談戀愛的事情,可是蘇婉秋堅決反對,她說她為了嫁到原家已經受了很多苦,她是堅決不允許童瑤和我在一起的。在這個過程中,我們產生了爭執。她要趕我出去,可是我想等童瑤回來和她說話,於是我們開始推搡,就在這個時候,她拿著一把剪刀,說如果我敢和她女兒在一起,她就要殺了我。我當時年輕氣盛,也並沒有在意,誰知道我不下心,就釀成了大禍,那把剪刀插到了她的腹部。&rdo;
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這個案件已經反覆幾次,誰也明白,這是七年前的舊案,誰也不敢說能有什麼確鑿的證據證明原勛確實殺了人,誰也不敢說原勛沒有殺人,這本來就是一個稀里糊塗的案子,是沒辦法查出個水落石出的。
在場所有的人,或許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也抱著仇富的心態,當然更有抱著同情和崇拜這個曾經的天之驕子的心態。
人們想看他落魄,想看他被一盆髒水潑過來,想看他在司法的黑與白中掙扎。
可是無論是哪種心態的人,都沒有想到,原勛竟然這麼痛快地認罪了!
他怎麼就認罪了?
他為什麼認罪了?
人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勛竟然認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