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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父皇。”

再叫一聲，連聲音都抖了。

噗！

立即，一聲忍俊不禁的笑，竟是從東方煜書的嘴裡發出的！

“在你眼中，父皇真有這麼恐怖嗎？”一把將兒子抱到膝蓋上坐下，東方煜書沉聲問。

小娃兒呆了。

大大的眼睛盯著東方煜書看了好一會，他的臉上漸漸浮現一抹稱為疑惑的神采。

“父皇？”張張小嘴，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東方煜書也看著他。“叫父皇幹什麼？”

“父皇？”但是，似乎不信，小娃兒又叫了一聲。

東方煜書忽的便沉下臉。“一遍又一遍的，你叫什麼呢？”

喝！

被訓斥了，小娃兒身體一抖，馬上僵直起來。

東方煜書又禁不住要笑了。“看來，過去朕還真是將你嚇得夠嗆。”

這下，小娃兒不敢再說什麼，只有一雙圓溜溜的大眼偷偷瞧上他一眼。但馬上又轉過頭去，唯恐被他給發現了。不過，他自以為做得私密，殊不知，這麼好玩的一幕都被東方煜書和顏如玉盡收眼底，兩個人的嘴角也都翹上了一抹淺笑。

“皇上，你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轉性對侯兒這麼好了？”別說兒子起疑，她這個當孃的看他現在的表現也覺得古怪得慌。

“不知道。”東方煜書淡聲道，一手掐掐兒子的小臉蛋，“就是突然想抱抱他，想和他說說話了。”

“我看你是傷心寂寞，想找個人來慰藉。而我這種人老珠黃的你看不上眼，就開始打起我兒子的注意了吧？”輕哼一聲，顏如玉涼涼道。

聽到這話，東方煜書又不覺一笑。“兒子還是你生的呢！朕想抱的其實是個小公主，但既然沒有小公主，那就只好暫且抱抱侯兒充充數了。”

我擦！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心心念念著要女兒呢？

顏如玉撇嘴。

“母后。”

而此時，目光在父親和母親之間來回幾次，小娃兒還是決定斗膽向母親投去求助的目光。畢竟，父皇的威嚴早在他的心底樹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現在，坐在父親的大腿上，他怎麼都覺得古怪得慌，身體更是繃得緊緊的，一動都不敢亂動一下。

眼看著兒子小臉緊皺，大眼裡似乎還蒙著一層水光，剛剛長出來的兩顆小牙緊緊咬住柔軟的小嘴巴，似乎在強忍著什麼。這模樣，簡直像被人狠狠欺負了卻不敢說出口來。而這個欺負他的人，赫然就是這個難得心血來潮想和他培養培養父子親情的東方煜書了。

一對極為相似的父子，兩個卻都僵硬的坐在一起，你看著他，他看著她，都是一臉的無措，這模樣，真是……

不覺一笑，伸手便將小娃兒給從狼爪下解救出來。

“好了！既然覺得空虛寂寞冷，那咱們就去外面走走吧！我們一家三口也難得有時間在一起走走。”尤其，他老人家人性大發，對自家兒子和顏悅色，這可真是千年等一回！自己必須抓緊這個時機好好讓他們父子培養一下感情。

“嗯。”

她的提議他不反對，東方煜書便起身，和他們母子一起走出門去。

一家三口徜徉的御花園中，一路走著，卻一直沒人開口說話。東方煜書等著顏如玉來打破僵局，顏如玉等著東方煜書來主動對兒子示好，而小娃兒怕死了東方煜書，在他的跟前連動都不敢多動，那就更別提開口說話了。

於是，靜靜的，靜靜的，三個人往前走著走著，眼看這麼好的天氣，這麼美的景緻，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在眼前溜走，顏如玉忍不住了。

“皇上，下個月的這個時候，就是我的二十三歲生日了。”

“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