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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挫敗集體越獄的圖謀,擊斃一人,生擒三人,這無疑將成為張海峰從警生涯中最為濃墨重彩的絢麗篇章!
唯有一點讓張海峰略感困惑,他也當場對杭文治提了出來:“你自己怎麼辦?越獄未遂,你不怕被加刑嗎?”
杭文治哈哈大笑:“我來這裡就是要殺杜明強。為了這個目的,我連搶劫的重罪都敢背,還怕多個越獄的罪名?再說了,只要杜明強一死,我的朋友就會在獄外給我翻案。如果我入獄的罪名被洗脫了,‘越獄’這兩個字又從何說起?”
張海峰僅有的疑慮也打消了。他終於成了杭文治復仇計劃中最重要的一員。在那個週六的中午,他和杭文治針對計劃的細節做了詳盡的探討,最終將每一個環節都編排得滴水不漏。他深信:只要杭文治能將杜明強帶出監舍,自己就能將杜明強送進鬼門關!
杭文治也有同樣的強烈感覺:復仇計劃的成功已僅有一步之遙。現在是萬事具備,只等東風!
就連老天爺似乎也在配合杭文治的行動,從週四這天早晨開始,一場秋雨如期而至。而以杭文治在省城生活多年的經驗來看,秋天正是雨季多發的時期。這雨既然下開了,那沒個三五天的很難停歇。
雨夜月黑,探照燈的光亮又會被雨幕遮擋,崗樓上哨兵的視線必然要大打折扣;而連綿不絕的風雨聲則會干擾監舍和辦公樓內值班管教的聽覺——這些都是對越獄計劃極為有利的天時條件,也就是杭文治所期待的“東風”。
在這場“東風”的刺激下,杜明強等人越獄的決心會更加堅定,一切就像開弓之箭,其勢已滿,不得不發!
杭文治靜臥在床,他的雙眼只是看著一扇小小的氣窗,但心緒卻已從十年的歲月長河中飄搖而過。對他的人生來說,轉折既從一場秋雨中開始,也就註定了要在另一場秋雨中結束。
第二天便是週五,也就是監舍眾人初定好的越獄之日。事到臨頭,每個人的心中自然都不平靜,但這四人都是能沉得住氣的,他們跟著監區獄友們一同吃飯、出工,表面上可看不出什麼變化。阿山沉默依舊,杭文治幹活仍然麻溜,杜明強自顧自的,平哥則照例擺出老大的風範,該偷懶就偷懶,該罵娘就罵娘,毫無同甘共苦之情。
吃完午飯之後,又到了這周裝車拉貨的時間。帶班管教來到廠房,扯嗓門點了杜明強和杭文治的名字。平哥正抓著阿山聊天,聞聲便抬起頭瞥了杜明強一眼。從外人看來,這似乎只是下意識的一瞥,唯有四二四監舍眾人心中有數:杜明強這一去將要和劭師傅做最後的溝通,只要劭師傅那邊沒出什麼狀況,那今晚的越獄計劃就再無變更之理了!
平哥和阿山只能在廠房耐心等待。杜明強和杭文治照常將貨物裝滿小車,然後跟著帶班管教往停車場而去。因為下雨,管教給兩人發了簡易的透明雨衣,小車上也蓋上了一層油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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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停車場,只見貨車停在老地方,劭師傅卻不見蹤影。管教有些納悶,便四下裡喊起來。三五聲之後,辦公樓裡傳出了劭師傅的回應聲,然後便看他小跑著出了大樓。到眾人近前時,劭師傅歉然一笑,道:“下雨,我到樓裡躲了一會。”
管教也笑了笑,表示理解。然後他轉頭囑咐杜杭二人:“今天天氣不好,你們利索點,早幹完了早回去!”
杜杭二人痛快地答應了,各歸各位,擺開了要大幹一場的架勢。劭師傅這時也從車前艙裡找了件雨衣穿上,然後他跳上大車車斗,對杜明強道:“小夥子,今天你可得辛苦了!”
杜明強一笑道:“沒問題。”就在兩人寒暄的功夫,杭文治已經從小車上搬了個紙箱過來,劭師傅想去接的,杜明強卻搶上一步截了,嘴裡說:“劭師傅,你去把氈布揭開。”
對方明顯是在照顧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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