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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回答令羅飛有些失望,他又問了一遍:“你確定嗎?”
“肯定不是。”陳大揚仔細端詳著那張照片,又道,“不過這個人我也有印象。他也是警察嗎?”
羅飛的目光跳了一下:“你對他有什麼印象?”
“這個小夥子有很長時間都在照顧那對可憐的母子,我還以為他們是親戚呢。難道他也是警察?他自己可從來沒說過……”
羅飛一愣,神情隨之變得恍惚起來。他的思緒回到了十八年前,開始努力回憶某些已經淡漠了很久的往事。
“你在想什麼呢?”看著羅飛魂不守舍的樣子,慕劍雲忍不住問道。
羅飛卻只是搖搖頭,他將那張照片裝回錢包,回憶也跟著裝了起來。他的思路則重新回到了先前的那個疑團。既然陳大揚已經給警方提供了線索,可這條線索卻沒有進入記錄,那當年進行查訪的那個警察就很有問題了。知道那個警察是誰,很多問題才能迎刃而解。
於是羅飛又對陳大揚問道:“你還記不記得當年來調查的那個警察叫什麼?”
陳大揚無奈地笑了笑:“這個我可真的想不起來了……實在太久了……”
羅飛也歉然一笑,表示理解。這樣的提問本身就有些強人所難。他想了一會之後,開始進入下一個問題:“那個女人最終還是沒有做手術,是嗎?”
“是的。”陳大揚露出遺憾的神色,“所以她不久之後就病發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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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沒有做呢?她不是有錢了嗎?”
“她自己的說法是病已經拖了那麼長時間,再做手術意義也不大,只是白白花錢,還不如把這筆錢留給孩子。不過我覺得這並不是唯一的原因,畢竟做手術的話,還是有希望康復的。人總是有求生的本能吧?而且只要有一線希望,哪個母親忍心把孩子一個人孤零零留在世上?”
“你覺得還有其他的原因?”
“我覺得和那筆錢的來歷有關。”陳大揚直言不諱的回答道,“我剛才就說過,我早就覺得這些錢來歷不正了。因為那個警察在問過我之後,也找那個女人調查過。我聽見她告訴警察說自己沒有錢,可就在幾小時前,她還跟我說手術款有著落了。這不是顯然有問題嗎?那個警察走了之後,她就放棄了動手術的打算。我覺得關鍵就是那筆錢的來歷,她很害怕警察知道她有錢了,所以才不敢再做手術。”
慕劍雲一邊聽一邊暗暗的點頭。陳大揚的這番分析非常合理,已經完全能勾勒出十八年前劫案的來龍去脈。現在殘存的困惑就在於兩個人的具體身份:一是現場作案的劫匪,二是隱匿案情的警察。
而羅飛的思緒要更快一些,他已經在考慮另外的問題。這個問題和案件無關,但也是他所關心的。
於是他再一次向陳大揚提問道:“死者去世之後,是由誰來處理的身後事宜?”
“是死者的妹妹,這也是她當時唯一的親人了。”
“她們的關係還不錯嗎?”
“應該不錯。她妹妹在她臥病期間也經常來照顧她,只是那個年代的人都窮,在經濟上也不能幫到她姐姐。”
“我明白了。”羅飛沉吟著點點頭,作為交談結束時的禮節,他伸出右手和陳大揚握了握,誠摯地說道,“謝謝你的配合!”
與陳大揚告別之後,羅飛和慕劍雲離開專家辦公室往醫院外走去。在經過一樓急診室的時候,他們不約而同地放慢了腳步,神情肅穆而悲傷。
不久之前,他們正是在這裡送別了原特警隊隊長熊原。那個正直勇猛的漢子就靜靜地躺在這裡,他頸部傷口的鮮血尚未留盡,染紅了一大片潔白的床單。那幅場面深深地刺激了羅飛等人的神經,直到現在經過此處,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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