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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友好寢室的諸多活動。聽寧安安的介紹,友好寢室的主要交流專案是男生陪女生看電影,或者女生教男生跳舞。其次便是尋找發展“友誼”的機會。經過幾次友好交流,已有一位數計系的男生……人稱“小高”的……獲得了魏海霞的芳心。當然,追求蕭蕊的人最多,且全不在友好寢室之內。蕭蕊因此有很多方便。比如,我每天都要從食堂旁邊的熱水房提至少兩次開水,以備早晚洗漱之用。 蕭蕊從不提開水。總有人替她打好,提回寢室。此外,她荷包裡總是有巧克力,也是別人送的。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去了東區的學生舞廳。舞池大約就有一個禮堂那麼大,上面懸著彩燈,前方有樂隊,有歌手,有時唱抒情小曲,有時是瘋狂搖滾。音樂響起,大家紛紛入池,拉著手,起勁地跳著。教我跳舞的男生叫修嶽,哲學系三年級。他說他這一行只有當了博士才有好工作,所以他的目標是博士。如果把跳舞當作一種體育的話,我覺得我還是有天分的。我喜歡游泳,也喜歡排球,還學過一點太極拳。所以一晚上的功夫,我已經學會了基本的舞步。修嶽問我願不願意和他一起上晚自習,因為他老聽我抱怨考試成績。
“玩就玩,學就學。你不能把這兩件事混在一起,不然,玩也玩不好,學也學不好。”他認真地建議。
修嶽有資格這麼說,是因為他是他們系的學習部長。早有教授看好他,免試入研究生是早晚的事。
“哦。”
“聽說你常常出去打工?錢大至夠用就可以了,不要為了打工而犧牲學業。”他又說。
“哦。”
“我雖不是外語系,我的外語已過了八級,是專業外語的水平。不過我口語不好。尤其發不好捲舌音。”
“really?”我說。
“I think so。每天早上,我都把一個鵝卵石放在舌頭下面練習捲舌。”他看上去一副堅毅之色,“對了,每星期五晚上的英語角,你去過嗎?”
“沒有。在什麼地方?”
“西區花園。”他色帶驚奇,一個學外語的人怎麼可以不去英語角。
“這個週五晚上你有空嗎?我們可以一起去。練完了英語我們還可以和路捷他們一起看電影。夜場票,可以看通宵。”
“嗯……下星期就是期中考試,我得好好準備,下次吧。”
“別老想著學習,要勞逸結合。特別是臨考的時候,要好好放鬆。”
“我得打工。”
“那就下次吧。”他微微一笑,不再堅持。
跳完舞,大家一起奔到街頭錄相廳看錄相,嗑了幾斤瓜子,喝了一箱汽水,一直鬧到半夜一點,友好寢室的活動才算結束。
我一直想著我的成績,心事重重。
從此之後,我每天五點鐘準時起床背單詞。除了打工上課,一切業餘時間我都在學習。
藉著深秋夜晚的路燈,我可以看見草上的白露。咖啡館的員工每三個小時有十分鐘的“coffee break”。考試的前一天,我便要了一小杯咖啡坐在一個角落裡,隔著窗戶,看颯颯秋風,清掃漫長的街道。夜燈高照,點點幾個行人,悠然地在街口踱步。我慢慢地喝著咖啡,忽然有個人影向我走來。
我再次看見了瀝川。
這回他穿的是一套休閒西裝,咖啡色的外套,純黑色的高領毛衣,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
“Hi。”他說,“How are you?”
“I am fine。”
“Do you mind me sitting here?” 他指了指我身旁的座位。
“No; no。 please sit; I’ll bring the Co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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