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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們是多麼擔心她再不會醒來。”
“可能是頭部受傷所致,更或許是人類下意識的自我保護,紫兒失去了記憶力。醫生說了,既然紫兒忘記的只有那段可怕的記憶,那麼就感謝老天爺的安排,不需要刻意逼她想起來。”
“那種事情,忘了才是幸福。”宋緯濂拍拍薛靜文的手說。
“紫兒這輩子是否就跟幸福無緣呢?我經常這麼想著。”
薛靜文苦笑道,眼角泛著淚光:“雖然紫兒完全不記得,但那件事帶來的傷害終究是存在的,身體上的傷痊癒了,紫兒的心卻封閉了起來,她恐懼男性,不再對任何人敞開心胸。”
“我父母因為這件事深感痛苦,看著好好一個女兒變成這個樣子,他們的心疼可想而知。父親不時搖頭嘆息,母親則幾乎是天天掉眼淚,原本和諧幸福的一個家庭,因為這個事件而搖搖欲墜幾近崩解,我卻只能看著這一切,根本無計可施。”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我北上完成專科學業再回到家裡,發現紫兒依舊封閉自我,毫無進步,我這才下了決心,無視父母的反對將她帶到臺北來一塊生活。”
薛靜文開了閉眼睛,繼續說道:“紫兒是受了很多苦才走過來的,為了讓我開心,她真的非常努力,從在家裡自修,嘗試和人們接觸,到現在搬出去獨立生活,她希望自己能堅強,不想讓我和父母再為她擔心。”
薛靜文接過宋緯濂遞給她的面紙,擦去了淚水的她似乎又找回了冷靜。
“你知道紫兒名字的由來嗎?長岡先生。”她問,隨即按著道:“我妹妹因為難產,生下來時全身都泛著紫色,好不容易才在醫師的搶救下活了下來,卻在醫院裡待了好一陣子。而因為她長得可愛,護士們都喚她紫娃娃紫娃娃的,對她非常疼愛,就這樣,紫兒成了她的名字。在發生了那件事後,我母親經常流著淚說,早知道女兒長大了要受這種苦,倒不如出生時就讓她死了還好些。我可以體諒母親的心情,卻無法認可這樣的話。紫兒沒有做錯任何事,她是個無辜的受害者,該死的是那個人面獸心的傢伙。”
“他受到法律的制裁了嗎?那個強暴犯。”宋緯濂問。
“爸媽不肯讓失去記憶的紫兒上法庭,而那傢伙的父親則是靠著關係花了筆錢將他火速送到國外唸書,這件事就這麼被慢慢遺忘了,只有紫兒必須在無盡的痛苦中努力活下去,她是最可憐的。”
她說著轉向長岡皇子。
“所以,你知道自己有多麼殘忍了嗎?長岡先生。紫兒是在什麼樣的心情下把自己給你的,她在接受你時心裡又是多麼恐懼,你可想過?對紫兒而言你是她第一是唯一的一個男人,若不是愛你,這種事她是絕對不會做的,而你是怎麼回報她的﹖竟當著我們的面說出那麼過分的話,你傷她這麼深卻毫無悔意,又怎麼敢奢望我會告訴你紫兒的訊息﹖”
長長的敘述結束了,從頭到尾長岡皇子都不發一言,他無法開口,說不出任何話來。
是的,做錯事的人才需要道歉,然而他的所作所為又豈是幾句對不起可以消弭的﹖自信地活了三十幾年,他從未像此刻這般瞧不起自己。
男人的高壯堅強應該用來呵護女人,而非傷害她們,他雖然從未打過女人,但苛刻的言語和輕蔑的態度一樣能造成傷痕,這點他直到現在才明白。
緯濂說的沒錯,有些事物一旦錯過了就再難追回,如今他雖然找到了一生中難得的珍寶,卻已經無法將她緊擁在懷裡。
“還有其它的事嗎?長岡先生,”薛靜文開口打破了一室的沉寂。“我等會還有事,恐怕沒辦法再和你多聊了。”她下了逐客令,委婉卻態度堅決。
長岡皇子緩緩抬起頭。
“可以再請教幾件事嗎?”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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