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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閒逛。
走至窄街,忽見一群人圍攏一處嘰嘰喳喳指指點點,賀林平剛想扯著徐康策繞行,徐康策就拉著他說:“去看看何事。”賀林平只有跟上。
原來是一少年身裹白素跪在那處,身邊蓋著一卷麻席,正是賣身葬父。
徐康策頓生同情,正欲上前與那少年搭話,賀林平一把拉住他,問:“康策兄是想買下那少年?”賀林平沒有忘了前兩次的遇險,心中總覺得還是莫要讓生人進府為好。
徐康策點點頭,說:“怪可憐的。”說完便抬腳向前。
賀林平又急著攔住他,說:“此少年手腳俱全,做些什麼不好,掙得錢來自可葬父,何須出此下策。康策兄難道不疑有它?”
“興許他是有別的難處,我去問問他。”說著,徐康策就欲轉身,賀林平再次將他扯住,說:“你去問,他必然是欺瞞於你的,又何必……”
賀林平話未說完,徐康策就打斷了他,說:“他既有難,今日被我撞見,就沒有不管的道理。”
“那若是他騙了你,一片好心不就錯付了麼。”賀林平連連又說。
徐康策衝賀林平淺淺笑著,搖搖頭,說:“好心是不會錯付的。若我不付出好心,何能換得他人好心。”
“那若你付出好心,他人也不還你以好心,這不就是錯付了麼?”賀林平覺得徐康策全然沒懂自己的意思,還同他講這些歪理,復又問。
“那是他人,與我何干。我只管自己是否付出好心,斷沒有錯付與否的道理。”徐康策笑著推開賀林平攔在他身前的胳膊,說:“我知你是擔心我安危,不妨事,我送他些銀兩葬父,不會將人帶回去的。”
看著徐康策上前安慰哭哭啼啼的少年,給少年銀兩,又囑託著少年,賀林平站在一旁有些呆楞,若是自己,碰上此事,定是轉頭就走,斷不會去管這閒事,這徐康策究竟是一顆何等赤誠之心。
賀林平輕輕笑了,絕無嘲弄之意,只是想,徐康策實在是太呆了,嘉王爺那老狐狸怎的樣了個這樣的兒子。賀林平走上前去,訓誡少年要好生安葬父親,又掏出些碎銀,說:“他給你的銀子你好生拿去葬了父親。聽你口音,好似不是本地人,這些你拿著返鄉去謀個差事,切不可胡亂花了。”
賀林平覺得自己準是也染上了徐康策的呆症,怎的也管起這等閒差,他心裡暗自搖頭,臉上卻是帶著笑意的。
徐康策看著賀林平也笑了,賀林平問他為何,徐康策說: “看你一板一眼教著他,像極了個教書先生,年紀不大,訓起人來老模老樣的。”說完,又哈哈笑了起來。賀林平也沒怒,只瞪了他一眼,安頓好少年,也不看他,徑自走了,徐康策只得追了過去。
☆、第 17 章
同徐康策走在東市場的喧嚷的街上,賀林平冷不丁的被個醉漢用肩膀撞得一個蹴咧,那醉漢渾身酒氣,打顫的胳膊就去攙扶賀林平,嘴裡還嘟囔著對不住。
賀林平聽到那聲對不住,因著被撞而硬冷的表情一下子轉為驚訝,在感受到醉漢悄悄塞到自己手中的蠟丸時,他已經速速掩飾了臉色的詫異,說了句無妨便拉著徐康策走了。
只聽到那聲音,賀林平就認出了那人是自己的暗羽衛大夜,雖說身形容貌有差,那必然是易容術所致,他急急塞給自己一個蠟丸,難道是爺爺出了什麼變故?想到此處,賀林平心下更是焦慮,也不願多和徐康策閒逛,說了句自己累了,倆人便回了府。
回到自己屋中,掩好了門窗,賀林平就掰開那蠟丸來看,裡面果然藏了封信,是瑞王爺親筆:“吾孫林平:見信如唔。”
“爺爺即日返東山,勿要掛念。”
“朝堂恐有大變動,你自偏安翰林,莫管其他,無論誰人涉險,均不可從旁相助。若你父親或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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