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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的手鍊,一團人圍住他,緊盯著他吃完再綁上胳膊。其餘的時候,小門均是鎖死,一點縫隙不留。
天羽門的囚車就是這樣,蘇伯說,插翅難逃。
又是幾日顛簸,呼啦啦一群人湧上囚車,將四人矇住雙眼,押著又走了幾里路,徐康策本在心中暗暗記路,奈何繞來繞去,實在是讓人暈了頭。
矇眼布巾後的天光亮了又暗,暗了又亮,行了許久,又下了不少階梯,徐康策只覺寒氣滲骨,就像步入冰窟一般。
“到了。”是那個被蘇伯稱為郭勤的聲音,粗糲如碎沙的聲音,很好辨識。
“哪個是王家的兒子?”一個男人的聲音,醇厚如酒,溫潤如玉,聽之忘憂。
還未等郭勤出聲,蘇伯一口吐了嘴中塞著的破布,朗笑幾聲,說:“易陽之,到了今日,你怎的還未放棄,怕是今日日落,雲瀟俞就再也不會醒過來了吧!”
“蘇老狗你休得多言!”那被稱為易陽之的男人像是氣急敗壞,“若不是答應瀟俞留你性命,你早就不知死了千百次了!”
“易陽之,曾為朋友一場,我勸你,收手吧。”蘇伯此刻卻是放軟了語氣,“讓瀟俞安靜的去吧,若她醒來,看著你做過這樣的事,怕是會生不如死吧。”
“我意已決!”易陽之截斷蘇伯的話,又對郭勤吩咐,“王家兒子是哪個?”
“他們都承認是自己,屬下便都抓來了。”郭勤回覆。
“將他們看好了。”易陽之又說,隱隱含著一絲興奮,“準備開始吧。”
徐康策與賀林平仍被矇住雙眼,眼前混沌一片,只聽得一陣哐當的鐐銬聲,接著沉悶的倒地聲,血腥味頓時瀰漫,越來越濃重,似乎每一寸的空氣中都沾染了鮮血,黏膩地讓人難以呼吸,賀林平直覺胃部陣陣反酸,噁心的反胃感襲來。
“醒來吧,瀟俞”易陽之魔怔般的呢喃聲漸大,“快醒來吧,瀟俞。”
徐康策聽得蘇伯的一聲輕嘆,似是無可奈何,卻也極為痛心疾首。
☆、第 55 章
血腥味已經重到無法感知,就像浸泡在酒中的人識不得自己身上的酒味一般,徐康策已然聞不出任何血的味道。
腳下的土地仿若冰做的一般,沁涼的寒氣從腳底滲入,讓徐康策忍不住一個寒顫。雙腳像是被水淹沒了一般,溼透了鞋襪,只是那水分外的粘稠,徐康策不禁想,這難道是血麼?
“醒來,醒來。”又是易陽之的呢喃聲,徐康策聽在耳中,卻想起了那年賀林平昏迷不醒時,自己也是這般痴狂入魔,連聲呼喚著醒來醒來,大概世間的瘋症都是一樣的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徐康策只感覺那血水已然淹沒到自己的腳踝,就聽的那易峰的驚呼:“瀟俞!”
大廳原有的細微的嘈雜聲此刻全然靜了下來,像是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一般,大廳內落針可聞。
“瀟俞,瀟俞……”易陽之的聲音溫柔如春水,不可抑制的顫抖顯示著他的興奮。
徐康策聽得耳邊一陣風聲,應是從蘇伯那邊傳來,緊接著是金石碰撞之聲。
“捉住他!上!”發出號令的是郭勤,易陽之的喃喃自語此刻全然被兵器交接聲掩蓋。
又聽得郭勤焦急的一聲大呼:“易壇主!”
易陽之那邊卻是沒有絲毫迴音,徐康策想,必然是一心惦掛著那個叫雲瀟俞的,這亂作一團的環境也喚不回他了。
徐康策凝神聽著四周的動靜,尋著機會脫身。
就在此刻,聽得轟隆一聲巨響,一波凌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兵戈聲更盛,徐康策心中暗自嘆糟,怎的出了如此混亂局面,不知何人又殺了進來。
被矇住雙眼實在不便,徐康策聽聲辯位,覺得身邊鉗制自己的人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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