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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而自小他也沒有停止想象過,但沒有一刻比現在,賀林平更想知道自己母親的一切。
像是看透了賀林平的所思所想一般,徐康策撫上賀林平的後脖頸,柔聲說:“你母親必是個極好的人物,不然怎的生下如此好的你。別多想了,問了你爺爺,一切也就知道了。”
賀林平順著徐康策的手勁兒靠在他的肩頭,額頭抵在他的頸處,閉上眼,竄入鼻中的全是徐康策的味道,賀林平翻滾不休的內心突然得到了片刻的安寧,像是躺在河岸邊的草地上上嗅著青草香,讓人舒服極了。
徐淼欽提著銅壺回來,推門入眼的一幕就是徐康策與賀林平如天鵝交頸的模樣,他輕咳一聲,賀林平慌張的推開徐康策,一副心中有鬼的姿態,差點跌坐在地上,徐康策攙了賀林平一把,助他穩住身形,又轉頭去看徐淼欽,目光坦然,用眼神詢問他何事。
“我剛收拾了一間屋子。”徐淼欽指了指右側的牆壁,“茶咱們別喝了,你們去歇息吧。”說著,就將徐康策推出了屋子,賀林平自然忙不迭的跟在徐康策身後,經過徐淼欽身側的時候都不敢抬頭看他,匆匆兩步就竄出了屋子。
徐淼欽立在門後,將賀林平的神色看了個清清楚楚,最是會洞察人心的太子,自然是將賀林平流露的情感瞭解了個分明,但徐康策那副不解風情的模樣怕是沒有懂的。徐淼欽將銅壺放在炭盆上,輕嘆一聲,盯著那搖曳的火光出神。
出了屋子,徐康策同賀林平才發現雪已經停了,連月亮都已經露出了頭,溫柔的月光傾瀉而下,襯得白雪愈發晶瑩,累積的雪層掩蓋了世間一切聲響,風聲蟲鳴都無影無蹤,一點沒有方才暴雪遮天之景。
一陣暗香傳來,徐康策心下一動,返回屋中尋了兩個茶碗,又提了一壺散酒,牽著賀林平就往後院走,循著那香味尋去。
“這是要去哪兒?”賀林平隨著徐康策走著,被他捏住的掌心竟在這冬日微微冒汗。
徐康策不答話,也不回頭,自顧自的在前領路。兩人就在月下沉默的走著,耳邊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和腳步聲。
走入後院,又繞過幾片假山,徐康策頓住腳步,嘴角上翹,此處果然有一片梅林。
徐康策停在梅樹前,拉著賀林平與他並排站著。
那梅花已經謝了一半,只餘星星點點綴在枝頭。白雪堆在梅花蕊處,襯得那紅梅愈發嬌豔欲滴。
此月此梅此人,讓徐康策心中起了個念頭,眼前這個人要是能一直如此站在自己身側就好。
徐康策折下一枝梅花,遞到賀林平眼前,說:“送給你。”
賀林平接過,拿在手上,垂眼瞧著,嘴角含笑,讓徐康策想到了那日海棠樹下的少年,也是笑得這般溫柔。
“小時候你送了我一支梅花,今日我回你一支。”徐康策低頭看著賀林平懷中的梅花,賀林平也不抬頭,只盯著手中的花枝,心下有些疑惑自己何時送過他梅花,就聽的徐康策那比那最棉軟的錦緞還要溫柔聲音,“我從未想過能同你如此出生入死。能遇見你,實在是太好了。”
徐康策的話引了賀林平心中的一場地震,山崩海嘯,從未如此動盪過。地坼天塌之後卻又是春暖花開,新芽萌發,所有美好都甦醒過來。
能遇見你,也實在太好了,賀林平心中默唸,未及他說出口,徐康策便接說話。
“今日你我結拜為兄弟可好?”徐康策拍碎了酒罈的泥封,又從懷中掏出匕首,也不等賀林平答話,就在掌心割了條口子,將自己的血滴入壇中。
“若是我說不好呢?”賀林平走到梅樹前,去嗅那梅香,神情掩在梅樹之後,徐康策看不真切,自然就沒有注意那有些落寞的眉眼。
說此話時,賀林平聲音是帶著笑意的,徐康策聽起來是一點拒絕的意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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