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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一處,可卻是成親以來最親密的時日,水溶常派人給黛玉送各種衣飾和小巧有趣的玩意兒,有時還會抽出哪怕半個時辰的時間陪黛玉在御花園裡逛逛,黛玉發現水溶已不再忌諱那片令他一提起就變色的太液湖了。
在這表面上祥和寧靜的氣氛裡很快宮中又迎來了另一樁盛事,大選的日子終於到來了,秀女們透過層層關節,正式進入了內庭這片禁地。
也是這一日,當水溶於忙碌之餘再次令人送來黛玉喜歡的精緻點心時,雪雁看四周無人便笑謂黛玉道:“姑娘,這就是所謂的小別勝新婚麼?我瞧王爺對您越來越好了,看當初說姑娘命不好的人還會不會如豬油蒙了心般的說瞎話1
一句話讓黛玉笑容頓住;說自己命不好的人,有太多了,有的是無心,有的是有意,她們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目的。可如今,自己或許是走出困境了,那些當初待自己好或不好的人呢?
那些人,黛玉閉一閉眼:雪雁明顯是話有所指,說白了都是外祖家的人或是和外祖家有聯絡的人,如今的他們,究竟怎麼著了?
黛玉的心情一下子受到影響,她情知自己內心深處無時不在記掛著她們。記掛著她們的安危,記掛著她們離開榮府後的情形。
黛玉當然是問過水溶的,就在水溶和自己關係更進一步的第二日,黛玉自水溶早朝歸來後就問:“王爺託南安郡王的事如何了?”黛玉採取了迂迴的問法。
水溶答的有些模稜兩可:“王妃請相信我,我已經將他們安置在了最妥善的地方,她們或許會受些辛苦和磨難,但絕不會有性命之憂和大的變故,若你信任我,就先不要插手這件事。”
這是水溶的原話,當時黛玉雖有所疑問還是點了頭,她有什麼理由不信自己最親近的人呢?其實黛玉對水溶的實力和心計是十分信服的。
但,雪雁偏又在此時提起——黛玉暗歎一聲:無論當初個別人待自己如何,可那些姐妹情義卻是不容置疑的。甚至憑心而論的話,若自己再有意糊塗些,幾乎可說所有人待自己都是無可挑剔的。弗論是主子還是奴才。
黛玉幽幽思道,即使雪雁在為自己鳴不平,也不能由著自己身旁的人咬嚼些什麼。
“胡說什麼?”於是黛玉輕斥雪雁:“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背後說人,哪有人說過我什麼,姐妹們常在一起,誰沒有意見相左的時候,你又哪次見過我們紅過臉?更別提老太太和舅舅、舅母了,更有哪個肯外待我半點兒?以至於吃的用的,穿的戴的,看的玩兒的,哪次不是由著我挑?
大舅母就算稟性左了些,對我也從沒有半字微言。你怎麼這麼著說他們?就這點兒出息麼?”
一番義正辭嚴的話頓將雪雁說得訕訕的,她跟了黛玉十幾年,還從沒有聽過黛玉說過這麼重的話。“姑娘,我錯了,”雪雁紅了臉:“以後再不亂說了。”
聞言黛玉重重嘆一口氣,心事上來一言不發轉身:雖說水溶信誓旦旦保證了賈府一眾人的安危,自己聽了亦十分放心,畢竟除了自己的關係外水溶和寧、榮二府的親善關係亦是無人不知。可是,自己終究再也沒有得到他們的訊息,連祭一祭外祖母都成了痴想。
“王嫂,又在這裡想什麼呢?”正黯然神傷忽見淡雅裝束的華陽被人擁入重華宮,她邊行邊笑:“怪不得你的雅號是‘瀟湘妃子’,當時我還納悶兒緣何叫這個,如今方明白,可不是你也忒多憂多愁了些?沒得讓王兄時刻掂記著你1
黛玉紅著臉回過神:“公主說什麼呢,這是當年在榮府時姐妹們起詩社時用過的別稱,不過一時的稱謂,公主卻是如何得知了這個,倒讓我十分費解了。”
“你忘了我和妙玉的交情了麼?”華陽笑著來至黛玉身側:“她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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