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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清晨那驚心的一幕:
那一刻——她唯求上天眼前發生的一切是不過是一場噩夢,夢結束厄運也跟著結束,可惜事於願違,一切真實的揮也揮不去。
尤記得,榮欽差在擊退那個不可一世的忠順世子後,就那麼隔著眾人向她看過來,她不動,他也不動——兩個人本都是矜持到極至的人,水溶從來連笑容都吝嗇到給她一個,黛玉更是在初遇時就堵著一口氣,縱使他救了她。
可是彼時,他們卻當著這些個府役,這些個親眾,甚至還有鶴亭這個‘敵人’,義無反顧的對望著,直到眼睛有些酸澀,直到對方的面目變得模糊——,一切靜止,唯有漫天的雪花舞動的更急,尤如片片柳絮因風而起。
夢已醒!黛玉大口喘著氣從榻上直起上身:“紫鵑,什麼時候了?”
“才交初更,”紫鵑從鄒姨娘事件後便伴著黛玉睡,夜裡她只除了外衣,另在黛玉榻外支了一張小床。聞言慌爬起身點亮一盞紗燈,屋內頓時矇矓起來。
“必是昨日守夜睡得晚了,怎能不乏呢?”紫鵑溫言安慰姑娘,卻有意將晨間事撇了過去:“所以累過頭了倒睡不安穩了,或姑娘又將手放到小腹上引發了噩夢,可是也不是?”
“也許吧,”黛玉怔怔的看向窗外:“只是紫鵑你說,若那玉佩真是榮欽差所有,如何會到了我的匣內?”
紫鵑一愣:“我也不曉得,只是看那榮欽差說得坦然,也不似說謊的模樣。”
黛玉的臉便變了一變:“能說出玉佩的細節,就說明那東西確實為他所有,況且璉哥哥也說了,他曾在船上尋過——,只是不知為何沒有來問咱們。”
紫鵑也皺著眉:“怕是不好意思吧。”
二人同時收話,心中也同時湧上不安:難道那東西長了翅膀,自個兒飛到匣裡來的?!
很快到了天明,林府諸人依舊強打精神努力過好這個新春。所幸無事,除林如海病情反覆外一切安好。
一轉眼元宵節就要到了。
自大年初一開始雪就沒有停,而在這一片繽紛中水溶卻要離開揚州城了。打算離開的日子定在正月十六這一天。
在這半個月中一切看似平靜,其實內中暗潮洶湧:林如海呈往吏部的辭呈已遞了上去。李守業和張潤庭已到了互不理睬的地步,二人明顯各支援一方欽差。
吃驚的是鶴亭,他不知水溶忽然返京的理由——沒有聖旨,京中也沒有任何重要的訊息傳來。鶴亭懷疑水溶得到了什麼宮庭秘聞:畢竟他是皇室中人,訊息比外臣靈通得不是一點半點。因此特意過來一探究竟,水溶卻笑著對他道:“我是想著你來了,而皇上給我的不過是兩個月時間。如今該是我回京交旨的時候了。”
鶴亭壓根不信,可有什麼辦法,自己連一點風聲也打聽不到——,不過他也不虛此行。夜間正和水溶漫步在揚州街市邊看燈邊談談說說,忽見一個清瘦的斯文男子從左面一道小街內疾跑過來:哪容他近身,水溶身後是貼面神似的鐘英,再往後是出身顯貴的裘良和謝鯤,三人皆是好身手。可這用不著他三人出手,一眾侍衛早亮了兵器將那男子擋在十步開外:“欽差在此,爾不想活命了!”
那男子卻引頸高呼,引來一眾百姓駐足觀瞧:“欽差大人救我,我是當日棲靈寺內助大人捉拿那林瑾瑤的封子昂!”
水溶一聽,燈光閃爍下看著他微微皺眉,半晌方點點頭:“我想起來了,怎麼?你找本欽差有事?”說完目注鍾英:“當日給他賞金他曾推辭,只怕如今是討賞來了。”
鍾英便皮笑肉不笑的從懷內往外掏銀子:“既有此時來討,當日給為何不要——,是大人允了你,何必作假呢!”
話未及完,忽有女子聲音傳出:“這麼說欽差大人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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