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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風雪飄搖中,全身戎裝的兵衛們駕著十數只官船圍追堵截浪尖上的一艘小船,那小船卻臨危不懼,一邊四處躲閃一邊向前疾馳,眼看著左衝右突就要出了險境,忽然前方又倏地出現一艘四帆四桅的大船,船頭站一看不清面容的少年:“犯官之女林瑾瑤,你還想逃麼?”
然後小船上就出現一名麗色女子:“你們這些狗官,已經逼死了我的父母,難道還妄想拿走我這些寶物嗎?”
說完帶一絲絕望的笑容拽出一個沉香色的木製箱子:“你所要的東西都在這裡,我今日就抱著它一起跳進這滾滾江水中,讓你什麼也得不到。”言畢猛的將箱子往水內一推,接著翻身躍下深不見底的江心。
“啊,姐姐!”黛玉一下子驚醒了。伸手一摸,冷汗早溼透了自己的褻衣。而那窗外,不知是雪光對映還是怎的,天色已微微亮了起來。
而李守業別院的水榭內,水溶一身月白內衫滿面怒容的盯著面前跪伏在腳下的一眾人等:“什麼,追至江心,那船竟被浪打翻了?!”
“是啊,大人,我們追出大約百十里,那位置已然靠近江心,卻見水面上飄浮著一隻翻了的小舟,而那林瑾瑤,已然渺無人蹤了!”打頭的一個顯然被水溶的怒色所震懾:“卑職想,她應該是沉入水底了。”
“怎麼會……”水溶的怒容滯在臉上,神情忽然變的古怪。
答話的人不覺更加忐忑——前兩天連李大人和張大人都被訓斥,何況自己這個連品級都算不上的人呢。
一時間整個水榭好象靜止了一般,只餘下那榭外淙淙的流水聲和晨起的留鳥清脆的鳴叫聲。
鍾英適時走上前打破沉默:“你們先出去,這個訊息不要往外洩露。”
眾人立即如得了赦令一般,忙忙爬起身向榭外退了出去。
“爺,您心裡是不是很難受?”鍾英將旁邊茶爐上煨著的熱茶倒了一盞:“現在就鍾英和您兩個,爺就不用這麼為難自己了。”
聞言水溶抬頭,那神情仿似換了一個人,:“鍾英,我並沒有想她死,真的沒有……。”
此時他的面容上找不到半絲眾人面前的冷漠和疏離,連口氣都變的和先前大不相同。
“鍾英知道,”鍾英將茶遞過去:“此行若不是爺將差事討到手裡,那林府恐怕已寸瓦不留了,您已將傷害減至了最低。他們日後曉得,只會念著爺的好。”
水溶搖搖頭,玉般的面上悲哀更盛:“可事情還是發生了,我答應過林伯海不傷他女兒的性命,只要她將先皇的御札交出來,即使留下那些寶物也行。可是,事情為何會變得這麼複雜……”。
“這就叫造化弄人,”鍾英將茶放在水溶手內:“爺,您已經盡力了,是林府的人太自以為是了,尤其是那個林姑娘。”
“怎麼能怪她,她只不過是想護得她親人的周全,”水溶將茶盞握至手內,緩緩將眼瞼垂下掩住那眸中已暈開的悲慼之色:“只是……,事已至此,恐怕再也不是我力所能及的了。”話至末尾無力感已蕩滿整間水榭。就連硬心腸的鐘英都被他的神情所感染——
“鍾英就不信,皇上真能為了一封莫須有的先皇手札就要毀了人家一門的人!”鍾英終於忍不住低低吼了一聲,水溶披在身上的輕衫隨著他的吼聲往地下飄去。
“不信你就瞧著,京中很快就要再次來人,”水溶輕輕站起身:“皇上只答應給我兩個月的時間——,路上就消磨了一個多月,如今只剩下整整十日的時間了。”
“爺,那我們該怎麼辦?”鍾英跟在水溶身後:“誰知道皇上會再派什麼人來!”
“一定會是鍾順王府的人!”水溶低首,長長的眼睫在面上投下淺淺的陰影:“極有可能是忠順府的世子——,他巴不得將自己的兒子推向權力的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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