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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喘吁吁趕來的雪雁、紫鵑主僕三人。
“但我只要唯一的答案。模稜兩可的話、搪塞的話只能騙那些無知者,”少年便是鶴亭。此時他已看到黛玉:大約是惱怒自己被打斷,鶴亭一雙眼睛如炬般射在黛玉身上。但在發現對方是一模樣超逸的弱質女子後,一愣之下又將視線挪開。
誰知接下來一件事卻讓他措手不及——雪雁看著鶴亭驚疑的叫出聲來:“就是你,將我手中的藥草撞到地上的人就是你!”
一切發生的那麼戲劇化,紫鵑想要勸阻已來不及。黛玉已看出鶴亭身份之不同於一般,聞言便看雪雁一眼:“別胡說了,也許是看錯了。”
雪雁平時本是聰明的,奈何當時嚇的不輕,藥草被馬踐踏自然不能再用,回去另買那荷花蕊卻沒了,因而深恨肇事之人,便將往日的伶俐十分去了七分,話中連急帶氣:“姑娘,真的是他,就是這衣服。如果我沒有記錯,應該是一匹黑馬,馬尾尖兒有些白!”
“世間相同服色的人極多,不可信口雌黃。”對著外人,黛玉一向懂得掩飾自己情緒,並不若在自己家和外祖家偶爾任性。
“姑娘,她說的不錯,那人的確是我,”鶴亭從小被人捧在手心裡長大,幼時只要不高興,再貴重的東西也敢往地上摔,何況只是些不起眼的藥草!因而怒看雪雁一眼,轉而面對黛玉:“不過我已賠了銀子,那足夠她照樣再買十次之多,你的丫頭很不該不依不饒!”
“公子,”黛玉知道雪雁說的是真話,她阻止雪雁不過是全對方面子,但沒想到少年不只承認,且大有拿錢砸人之態,便不由將秀眉一皺,微微冷哂道:“公子難道不知世間也有用銀子買不到的東西麼?縱使你給十倍、百倍的銀錢,那被馬踐踏之物依舊被踐踏了,再買已是其它,並不是我先前想要的那一份了。”
“姑娘在強辭奪理?”鶴亭看著這個眉目間籠罩著淡淡愁懷的清麗女子,心間似有澄澈的泉水流過,但口氣卻沿襲方才的居高臨下:“我踏便踏了,錢也陪了,姑娘還要我怎麼著?想要我怎麼著?”
要知鶴亭自出生到現在,包括他的父親忠順王,從未有人當面指摘於他。現下雖知黛玉說的有理,但面子上卻不肯下半口氣。
黛玉淡淡一笑:“就如公子所說,東西也踏過了,錢也賠付過了,我又能怎麼著呢?”話語極盡哀婉和幽怨。
頓時鶴亭心中像被車輪碾過,眼前女子觀其相貌如姣花照水般風流婉轉,然話語卻有著超出常人的才情和智慧,這和平日見慣的那些庸脂俗粉是多麼的不同,她們對自己只有巴結和奉承。
鶴亭便垂眸,話也軟了下來:“豈只姑娘知道東西失去了再也回不來,鶴亭老早就知道了。”
不知為何鶴亭由黛玉的所言所語轉想到自己從未謀面就慘遭橫死的母親,不覺悲從心來:“物也好,事也好,人也好,被傷害了,縱使他人用自認為其他更好的來補償,卻也不是自己想要的,這個道理我清楚。”
黛玉是個最心細的人,見鶴辰一剎那間變了好多種神態:有咄咄逼人的,有居高臨下的,有自傲的,有自以是為的,現在卻變的這麼感性,怔忡間只好將一雙如水雙眸投向永悟大師,希望他能來為雙方解一下圍。
那永悟大師早猜到黛玉身份,卻也不點破,只頷首道:“姑娘來解籤?”
“卦象甚明,不用解,只求大師生法破一破,”黛玉不再理會鶴亭,執籤款款向著永悟走過去,微微欠身道:“請大師指點迷津。”
鶴亭被冷落,面色即變了幾變,但瞧到永悟大師一付如釋重負般的樣子,便知方才大師被自己逼急了。心中一動便含笑道:“大師,我的籤尚未解畢!“
永悟作難道:“老衲已將卦中所示講於施主,現下再無什麼好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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