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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子這話有道理,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從迎春姐姐的遭遇上我就在想這裡的事兒了——,二姐姐於事無爭是天生的(其實探春想說懦弱無用),若當時咱們多想些,很該配幾個利害些的丫頭跟了去,雖挽不了大局面但總能起些作用。”
一句話讓邢夫人頗有些訕訕,王夫人也露出難過的表情,賈母則立即紅了眼圈兒:“可不是,想起迎丫頭我就一晚一晚的不能閤眼兒——,那就按鳳丫頭的主意來辦,只是選誰好呢?”
“三丫頭身旁的侍書不錯,”邢夫人這次忽然搶著開了口,她忽然間憶起王善保家的哭喪著臉向自己告了探春一狀的情形——正牌的姑娘不易動,一個地位卑賤的丫頭卻是容易打發的,先將她的羽翼剪除了再說!
“她還不如紫鵑呢,這丫頭太愛得罪人!”探春不慌不忙帶笑回了過去:“謝大娘高看她,只是她確實不合適。”
“那就鳳丫頭旁邊兒的豐兒,”邢夫人又立即道:“就看鳳丫頭舍不捨得了!”
鳳姐兒不比探春,探春一是二房裡的人,二是沒出嫁的姑娘,自有賈母護著,且眼裡心裡都來得。可鳳姐兒就不同了,她私底下再和王夫人處走的近,明面兒上還是自己這邊兒的兒媳婦,因此邢夫人將了鳳姐兒一軍,誰不知平兒和豐兒是鳳姐兒的左膀右臂!
鳳姐兒果然無話可說,甚至陪笑:“太太說的很是,就讓她去吧,這丫頭做事還靠譜。”
賈母此次卻不依:“豐兒雖好,但年齡大了些,就沒有別的了嗎?”
平兒一旁想說什麼,卻不敢開口,偏鴛鴦瞧見,便笑道:“容我差個話兒,平兒一定有好的,該不是想跟了去吧?”
平兒立即漲紅了臉:“我是想到我們院兒裡的丫頭小紅,就是林之孝的女兒,——她挺不錯。”
鳳姐兒當即笑了起來:“正是呢,忘了她了。老太太,平兒說的是,這些丫頭中頂數她合適。平兒在她那個年齡時還不如她呢!”於是便將小紅的好處說了許多,喜得連日來陰雲密佈的賈母連連叫好:“那還說什麼,就是她了!”
這邊兒探春又想起一個:“另一個我來薦吧,就是小廚房裡柳嫂的女兒柳五兒,這丫頭看著不愛吭聲,但心細,大可給紫鵑做個幫手。”
“那索性也讓柳嫂跟了去,”賈母也準了:“王府規矩多,如果孩子有什麼東西想吃的,大廚房裡一時做不出來,柳嫂就可以自己上手兒。”
因此,紫鵑、雪雁、小紅、五兒,加著柳嫂和王嬤嬤,便做為陪嫁之人跟了來北靜王府——,紫鵑總覺著,其他人都還好,唯有小紅偶爾露出呆怔的神色:好象有什麼難言的心事般。
莫非是璉二奶奶耍了什麼鬼兒?紫鵑雖知鳳姐兒對黛玉一向還好,可姑娘這次的婚事卻一直對鳳姐兒報有戒心,她一直以為是鳳姐兒竄掇著王夫人求了元春,元春向水溶說項所至——這和三年前王夫人派了何媽和白老媳婦跟去揚州是一個道理。
現在她卻無心糾集這個問題——夜已深,案上的龍鳳喜燭已燃了大半兒,賀喜的人來了一拔又走了一拔,現在已是笑語不聞聲漸消了。可那準新郎卻還是不見蹤影:
“雪兒,這是怎麼回事?”紫鵑看著端坐在榻上不言不語的黛玉悄悄拉了一把雪雁:“王府就算規矩大,客人來往多,可這個時節老將姑娘撂在這裡可算怎麼說?”
雪雁皺皺眉:“就是啊,這算怎麼回事兒啊!”
“不行咱們再等等,”五兒細聲細氣的介面:“姑娘拜堂時我偷眼瞧了瞧廳上的人,全是最顯赫的人家,這個王那個侯的,史姑娘的叔叔也來了,咱們二太太的哥哥也在。其他職位略低些的官員,甚至都在廳外吹冷風呢。”
“可姑娘昨晚就沒怎麼睡”,小紅只說了一句話,轉身卻去問那喜娘:“王爺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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