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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簾外已來了旁觀者。
——“棋局變幻,一如人生。但棋下得一帆風順,人生不一定盡善盡美。”太子邊將一枚黑子放置到棋盤上一面有感而發。
“沅王兄何時有了這麼些感觸?”對面的水溶抬眸看一眼太子,不動聲色的將左側一枚白子向前推了一步:“我記得你一向很滿意自己的一切,出身也罷,權勢也罷,世間還有誰能比得過你?”
“唉!”太子又從盒內執起一枚黑子:“父皇又不是隻有我一個兒子,上個月淳王弟成功治理了黃河水患,你是沒見父皇是如何誇他的——,好象他是大禹轉世一般!”
水溶眉一挑,笑容也不露一絲:“記得當時我舉薦你去,可沅王兄你是怎麼答的?‘怕累,又怕苦,’不付出一些辛苦,如何能得到想要的呢?!”
太子一愣,想說什麼水溶目光早又轉至棋盤上,輕聲道:“王兄,這盤棋你輸了。”
太子不信,低頭一看果然,便負氣般將棋盤一推:“竟又輸給你了!不玩兒了!”
水溶便笑起來:“但這次也是機會,叔皇不是讓你我監國麼?隨便讓人一猜就是你主我副!”
“分明是你我並重,再說這又如何,父皇疑心病一向重,按他的思維更應該讓淳王弟和你留在這裡才是,”太子雙眉明顯一跳,壓低聲音道:“誰不知你我感情親厚,以父皇一貫的謹慎我都想不出他這次如此安排的原因——難道是為了試探於我?”
“帝王心,海底針”,水溶頓了一頓拍拍太子:“別想太多,福所禍所倚,福禍本就相連,只要王兄肯用心,壞事變成好事也未為可知!”
“也是,只是淳王弟一向為人心機狠辣,前一段兒在父皇面前猛說我的不是不說,如今聽說又想將永穆妹子嫁於忠順獨子,若成了只怕對我大為不利。細論起來我的一切就只能倚仗昊清你了!”良久太子沉聲說了一句,並以目光殷切盯住水溶。
“也許是沅王兄多慮了,永穆王妹已過及笄之年,淳王兄替自己妹子考慮,想找一個才貌雙全的男子亦在情理之中,”水溶目光似無意識般向簾外一瞥:“不過……,”說到此處忽然不明就裡的笑將起來。
太子鄂然:“不過什麼?清王弟在打啞謎?”邊說邊皺眉盯著水溶。恰巧簾外有風吹過,那紅燭明滅之間,水溶眸光也明明滅滅。
水溶避過他如灼般的目光,視線繼續有意無意間看著簾外:“不過縱使永穆王妹願意下嫁,那忠順世子同不同意就兩擱著了。”說完又笑。
太子納悶兒:“永穆王妹人長得不差,縱使不願,為了同母的兄長也會忍受委屈,只是聽清王弟的意思竟是那世子有其他想法,難道還有人不願攀龍附鳳不成?”
“世間事極難說得清,我原來也如王兄一般想法,近段時期才知想當然的想法也未必正確,尤其碰上男女之情——,不只有男子如此,女子亦有如此啊,”水溶邊說邊搖搖頭:“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如沅王兄你們夫妻這般夫唱婦隨、琴瑟合鳴,也有很多不如意的婚姻呢!”說完面上多了一抹意味兒不明的笑,且又向簾外一瞥。
簾外太子妃便知水溶已發現自己蹤跡,想了一想含笑而入:“遠遠的就聽到太子爺和清王弟的聲音了,又在奕棋?”
水溶故作剛發現的樣子:“哦,王嫂來了?”邊說邊站起身,並和太子妃彼此見過禮。
“早來了,聽你們兄弟兩個談興正濃,哪敢打擾呢。直到聽到清王弟方才的話,”太子妃邊笑邊拉下頸上披風,遞於小太監道:“只是這話別人說尤可,清王弟如此說就是笑話了——新弟妹神仙般的人品,恰和清王弟一對璧人,讓人一看心內就羨慕的緊。偏清王弟故意慪人,竟說這些讓人聽著摸不著邊兒的話。”說完掩口笑個不住。
太子驚疑的看看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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