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驗室,那份化驗報告至今不知所蹤。嫌疑人是他在大學期間同系不同專業的校友,如果不是那個人的父母從國內飛來苦苦哀求馮銘,馮銘也不會參與到這個案子裡。”
“林姿當時很反對?”
“不但反對,還一氣之下帶著所有的行李飛回了國內。馮銘當時因為這個案子整整花了三個多月的時間,三個多月在實驗室裡幾乎不眠不休就為了做出那份化驗報告,林姿氣得去砸了實驗室,馮銘卻只淡淡回了句‘如果離解脫只差那麼一步,你會明白這是一件開始了就再也停不下來的事’。林姿知道他陷進去了,只好選擇回國,讓雙方都先冷靜下來。”
“那林姿期間還有回來麼?”
喬正岐搖了搖頭:“沒有,直到最後一面都沒來得及見。她得知馮銘的死訊已經是馮銘死後的第三天了,所有人都以為那晚的槍聲只是實驗室一次正常的實驗失敗爆破聲。”
原鷺嘆息了一聲:“有時候一個轉身可能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喬正岐把看著月色的眼睛轉回來,盯著她,說:“所以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沾手這些事,如果不得不沾手,我寧願那個人是我,我會做你的雙手,替你完成你所有想做的事。”
原鷺默默地望著他,忽然有一瞬的衝動想哭。
眼前的這個男人,說著世上最動聽的情話而全然不自覺,冷峻的表情之下是一顆溫柔細膩又強大的心。這一秒的她好像真的就陷進去了,陷進了他給她親手鑄造的金絲牢籠。
“好啊。”她吸吸鼻子說:“我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明早起來能喝上一碗陸家橋菜市口滾燙濃稠的酸辣湯,多要一個麵筋糰子。”
喬正岐颳了刮她的鼻子,居然很溫柔又很認真地說:“好。”
他對她的縱容已經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原鷺可捨不得自己這麼快就被天上的神明惦記上,推推搡搡地說:“逗你的,誰要你真去了?趕緊去睡,都要一點了,明天難得週末,好好休息。”
喬正岐掐了掐她頰邊的肉,抱怨:“難得兩個人呆在一塊,你就這麼想趕我走?”
原鷺伸出右手攤平,擺出要把他掃地出門的架勢:“請吧您,我困了。”
喬正岐痞痞地歪著唇角笑:“要不要我幫你卸妝?”
原鷺瞪眼:“你妹!我看你是揩油揩上癮了,上回我醉了那回我還沒追究,幫我卸妝卸得整個唇腫得跟嘴被炮轟了似的是怎麼回事?”
喬正岐笑問:“我妹不就是你麼?”
原鷺叉腰:“無賴!這會兒認我是你妹了?有你這麼禽獸對自個兒妹子下手的哥麼?你……”
喬正岐見勢不妙背對著她打了噤聲的手勢,順勢逃出房間。
☆、第三十六章
原鷺很快就打聽出了劉法嚴女兒的住處,只是原鷺沒想到她到了城西郊區那個棚屋的時候,裡面早就已經有人呆在那了。
其實是她跟著手機地圖走得太心急,以至於沒發現棚屋附近停著一輛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suv。
棚戶外面是簡陋搭建的灶頭,煤氣罐和爐灶都暴露在露天下,不遠處是個垃圾回收站,堆得二十來米高的廢棄塑膠瓶和紙板遠遠望去就像一座色彩斑斕的高牆。而疊加的紙板堆上還有零星來回走動的拾荒人。
原鷺想過劉法嚴的居住環境會不太好,但是沒想到疾病已經把這個家拖到了這個地步。據原鷺之前的瞭解,在劉法嚴的妻子還沒患上乳腺癌之前他們經營著一個小早點鋪,夫妻倆又是勤快愛乾淨的人,因此生意還算不錯,至少劉法嚴和妻子已經付了c城衛星城邊上的一套房子的首付。
因病返貧、因病致貧的例子在中國太常見了,高居不下了醫藥費以及難以報銷的進口醫藥費,顯然對於這類抗風險能力極低的家庭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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