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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也裝不下去了,扶著丫鬟的手顫巍巍的坐起來震驚的瞪著賈赦,“老大!你做什麼?”
賈赦定定的看著賈政,心裡仍有一絲傷感,他以前是真覺得二兒子好學上進是個好的,原來也是在他面前裝的嗎?面對自己的兄長竟能理直氣壯的亂潑髒水,半點心虛也無,還說什麼品行端方?真是可笑!
兒子長歪了他自然要管教,怎麼能容忍賈府就這樣敗落?
“長兄如父,我問他話他不但不答,居然妄圖將氣暈老太太的罪名扣在我頭上,您說他該不該打?且我手上有準頭,不過是扔在他肩上罷了,臉上濺了幾滴水也值得大呼小叫,哼!當自己還是小孩子嗎?”
“你!我本就是……”
“說!是誰將老太太氣暈的?老太太暈倒之前誰在跟前伺候?誰在回話?”賈赦一句母親不叫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嚴厲的掃向四周的下人。
眾人頓時噤若寒蟬,心驚膽戰的想著大老爺何時也有了先老太爺的威勢了?!
翡翠等幾個丫鬟跪了下來,翡翠察覺不妙,忙哭道:“大老爺冤枉奴婢們了,奴婢只是將大老爺交代的話回給老太太聽,老太太一時受不住……”
“住口!仗著在老太太跟前兒有幾分地位就敢攀扯起主子來了?你好大的膽子!來人!把她們幾個帶下去分別審問,定要查出是誰氣著了老太太!”
“是!大老爺!”兩個三十多歲的嬤嬤應下後才面面相覷,她們是賈代善院子裡伺候的,一個姓魏、一個姓林,賈代善過世後,她們就被調來當個二等嬤嬤,實在是方才賈赦的言行舉止太像賈代善,她們才不由自主的站了出來,這會兒卻有些騎虎難下。
“還不快動手?”賈赦掃了她們一眼。
魏嬤嬤和林嬤嬤立刻叫上以前在賈代善院子裡做事的下人把翡翠幾個往外拖。翡翠嚇得不停向賈母求救,賈母這時才反應過來,猛地站起身厲聲喝道:“都給我住手!”
“立刻拖下去審問,沒看見她們幾個已經把老太太氣糊塗了嗎?”賈赦衝外面吩咐了一句,轉頭盯著賈母,眼中滿是寒意,“老太太莫不是放心不下父親,憂思成疾?父親想必也很是掛念老太太呢。”
賈母看著他的眼神打了個寒顫,莫名的心虛恐懼起來,國公爺去世她是高興大過傷心的,畢竟日後再無人能壓在她頭上,府裡就是她說了算了。此時的賈赦太像國公爺,竟讓她產生一種國公爺回來找她算賬的感覺,一刻也不想見到他,“我,我無事,你們都回吧!”
“既然老太太無事,那我就趁大家都在,把話說個明白。榮禧堂是當家人住的地方,二弟若想住,除非弄死我自己襲了爵位,否則,想也不要想!”賈赦在軍營上粗野慣了,說話也帶著煞氣。
王夫人縮在一邊,把心裡轉動那些小心思又收了起來,今日這番話傳出去,若賈赦真有個好歹,賈政謀害長兄爭奪爵位的罪名就背定了。她不由得心裡暗恨,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往常小看了這位大伯!
賈政捂著肩膀,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硬挺著脖子說道:“兄長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與母親母子情深,自然想離的近些,你不願意便罷了,何必鬧出這許多事來?”
“這就是你對兄長說話的態度?”賈赦眼神銳利的看過去,見他瑟縮心裡更是失望,“哼!一個府有多大?難不成以前你住的就遠了?那這麼多年你是沒孝敬過老太太了?有這耍弄心眼子的功夫,你還是多讀些書吧,但凡能考個舉人回來,也算你光宗耀祖!”
賈政臉色愈發難看,他以讀書人自居,卻連個舉人也考不上,如今被不學無術的兄長明晃晃的刺出來,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時魏嬤嬤垂著頭快步進屋回話,“大老爺,幾個丫鬟招了,是翡翠暗示大老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