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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蛇拼命朝遠離奇點的方向爬去，而奇點怔愣片刻，怪叫一聲，用盡最後的力氣，撲到小黑蛇身上，跟他撕咬做一團。

就像兩隻尊嚴掃地，窮途末路，只能咬住同類不放發洩最後瘋狂的野獸。

童維看了一會兒這場人肉搏殺，忽然覺得有些無趣，太低階了，簡直有辱他的審美和智商。他朝謝明喬揮了下手：&ldo;讓他們停了吧，別打死了，還要接受法律審判呢。&rdo;

隨後，他給江起雲發了訊息，說這邊差不多了，可以讓警察來清場了。

……

江起雲剛剛和杜可吃完元宵節家宴，他收到童維的資訊，隨手把這點事處理完，回頭一看，杜可正在給自己倒酒喝。

杜可被救回來這兩天，恢復得還不錯，只是變得比前段日子沉默了，可能有一部分原因是綁架事件的刺激和影響，還有一部分是他想起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他時常沉溺於海量的回憶當中，有時哭有時笑，有時暗自嘆氣。

和江起雲的關係也微妙了起來。

他已經想起與江起雲結婚那天的細節，想起了天台上木棉花當做戒指的求婚，還有新婚第一夜，他用圖釘扎傷了自己的手，只是為了不要睡過去，多看江起雲幾眼。

這樣的細節在那些資料是沒有的，江起雲當然不會把這些會讓杜可傷心的瑣事放進去。

現在想起來彷彿笑話一場，可當時又有多少執念和不甘。

&ldo;可可，你別喝酒!&rdo;江起雲過來，把他手裡的酒杯拿走了。

&ldo;怎麼了?&rdo;杜可詫異道，&ldo;今天是元宵節，我就喝一小口也不行嗎?肖恩教授也沒說一點不能喝。&rdo;

&ldo;你……酒精過敏。&rdo;江起雲說，&ldo;你自己不記得了，你不能喝酒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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